晖岳没管太宰治，他依旧跟中也喝酒去了。

“羊的人，你没发现被你惯坏了吗？”晖岳第一次跟中也说起了‘羊’。

“啊？什么？”中也疑惑的看向晖岳，晖岳不喜欢‘羊’，这件事从来没隐瞒过。

“我说，你没发现你养了一群我想杀的人渣吗？”晖岳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格兰，他觉得味道还不错。

中也没生气，反而沉默了。

“你是故意给我那些书的。”

“嗯。”

晖岳给中也找了什么书呢，他不知道怎么教人，但是他知道什么类型的书教导人做人的道理，明辨是非，他把这些书，一点点的塞给了中也。

“……”中也茫然的盯着手里的玻璃杯，“我是不是很不合格？”

“那要看你怎么定位，如果说是作为首领……”晖岳牙疼一样的捂着腮帮子，“你哪里来的首领？我只看到了一个名为‘羊之王’的刀跟一群被惯坏了，我想宰了的熊孩子。”

“中也，坏人不分年龄的，你见过七、八岁笑嘻嘻的拿刀捅死拼命救自己的人的孩子吗？我见过。”晖岳为什么对羊那么大敌意呢？毕竟对于晖岳来说，羊根本一点价值都没有，而且也犯不到他身上。

世界的毁灭是什么样的，毁灭是有征兆的，末世在最后已经瞒不住了。人性的恶跟人性的善，晖岳都见过。

主世界的意识说，等他们成功，世界会复原到毁灭征兆之前，也就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他们几个是不会被改变的，到时候变成什么样，复原之后也是什么样，经历了就是经历了。

跟中也分开的时候晖岳问了句离开不离开，中也没回应，反而说了句别伤害孩子。

“舅舅，顺其自然就好了，你说对吧？”回家的路上，晖岳给森鸥外打电话，中也那家伙其实很聪明的，推波助澜太起劲，小心到手的中也变成太宰，别了吧，宰科生物一只就够拆家了。

“我可不知道小晖岳在说什么哦。”森鸥外放下手里的笔轻笑，爱丽丝在一旁用蜡笔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