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赎身(1 / 2)

作品:《跟山大王当“断袖”的那些年

陈妄声音坚定,透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季云初心里静下来,她转头前离开前却见陈妄眼神空茫看着她的身影,那眸色深深,仿佛透过她望向了某位故人。

这感觉太过奇怪,但季云初来不及多想,就被虞娘子推搡着进了房间。

屋内坐着好几名壮汉,有的甚至是在白石寨见过的,想必都是跟随刀疤叛逃的得力部下。

此时他们人人怀抱着娇美的女子,酒灌得满面通红,满嘴污言秽语跟身边的女子调笑。

刀疤坐在上首,他翘着腿斜斜倚着,旁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正战战兢兢喂他吃着葡萄,但刀疤反手直接将盘子摔在了地上。

他面色阴沉:“我带着诚意来找你们老板娘谈合作,她就是打发你们这些庸脂俗粉来敷衍我的?”

那姑娘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嗫嚅着不敢说话。

这已经是刀疤第四次发火了,还暴力赶走了好几批人,各各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把自己当个角色,甚至摆出了白石寨寨主的谱,要风月楼最好的姑娘来服侍他,不然他就召集手下砸了这风月楼。

虞娘子将风月楼做得再大再有名气,也抵不过这些无赖的土匪,这些可都算得上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如今没了陈妄的管束,直接放飞了自我,气焰嚣张无恶不作。

也不是虞娘子故意怠慢他,实在是风月楼上等的姑娘都不想接待这位客人,要是惹这些土匪不高兴了,轻则被打得遍体鳞伤,重则直接丢了小命。

季云初放缓了步伐,一方手帕轻轻掩着唇,嗲声嗲气对刀疤道:“大人,怎的火气这样大,可是姐姐们招待不周?”

刀疤注意力被季云初吸引,他抬头眯着眼打量她。

只见来人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衣衫飘动,身姿轻盈,面如芙蓉眉似柳,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眸光清澈如水,不是绝色,但在这青楼中是难得一见的纯净。

不似红尘客,更像良家子。

刀疤目露惊艳:“看来这风月楼还是有像样的姑娘的,之前怎么净是些不入眼的货色,故意把好货藏着掖着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大人说笑了。”季云初的手抚上刀疤的肩头,学着其他女子一样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只是今儿个楼里生意好,姐姐们都被客人点了去,这才怠慢了大人,大人莫要见怪。”

见刀疤的眼神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季云初心里有个小人正疯狂大笑: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刀疤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晃了晃空了的酒杯,心情愉悦道:“满上!”

季云初微微一笑,赶紧拿酒壶给他斟酒,顺便给了跪在地上的姑娘一个眼神。

那姑娘心领神会,匆匆忙忙退了下去。

季云初一杯接一杯给刀疤灌酒,喝完一壶再接着上最烈的酒。看着刀疤色.欲熏心的样子,她只觉得心内非常满足,这家伙之前对自己喊打喊杀,如今还不是折服在了自己的美人计下?

呵,小样,跟姐斗,你还嫩了点。

醉意朦胧间,刀疤一把将季云初拉进了怀里,挑起她的下巴,大着舌头问:“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身上酒气熏天,浓烈的酒味喷洒在季云初脸上,她心里直犯恶心,拼命忍下想要呕吐的感觉,垂眼故作娇羞:“奴家名唤流云,银浦流云初度月的流云。”

“流云?真是个好名字,怎么之前从没听过?”

季云初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怯怯道:“奴家刚来风月楼不久,这是第一次来陪客人,大人不高兴了吗?”

刀疤嗅着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一脸沉醉:“怎么会生美人儿的气,只是美人儿气质出尘,像是读过书的,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不瞒大人,奴家父母外出行商被流匪杀害,家中产业也尽数被叔叔伯伯侵占,他们还把我卖到了这风月楼做妓。”说到这里,季云初拿着手帕抹了抹眼角不存在泪,“不过奴家真幸运,第一次陪客就遇上大人这般器宇不凡的人。”

这话直接打消了刀疤心里的疑惑。

美人在怀,又温言软语夸赞着自己,这谁把持得住?

刀疤手摩挲着季云初的腰,俯身想要贴近她的脸,却被季云初一把推开。

季云初站起身,努力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我了个去,这咋还动手动脚,剧本是这样写的吗?

刀疤沉了脸色,看向季云初的眼神隐含怒意:“逗我玩呢?你想死吗?”

“大人饶命,只是奴家刚到风月楼为奴,又是第一次接客,所以难免有些不适。”

季云初低下头不看刀疤阴沉的脸,眼睛滴溜溜转着想着对策。。

美人示弱,战战兢兢楚楚可怜的样子轻易就能浇灭心头的火。

见刀疤缓和了眼神,季云初赶紧上前为他倒酒。刀疤就着季云初的手喝着杯中的酒,眼神直勾勾看向她。

季云初维持着脸上的假笑,娇滴滴地说:“大人,奴家实在不适应这风月楼的生活,不如大人为奴家赎身,奴家这辈子都跟随大人,不求名分,只求陪在大人身边。”

“哦?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刀疤有些心动,曾经他强取豪夺过不少女人,但那些人都太烈,如果能有个温柔漂亮的解语花常伴身边,也是一桩美事。

“奴家一见大人就认定了大人,恳请大人带奴家走。”季云初娇滴滴的声音都要把自己给恶心吐了,但是她还是坚持演下去,说不定还能坑刀疤一笔钱呢!

刀疤越来越动摇:“多少钱?”

“三千两。”

“咳咳!”刀疤一口酒呛在喉咙里,他不敢置信问道:“你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