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初一抬头就看见陈妄黑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反手抵在了门上，一股迫人的压力传来。

她看着陈妄放大的脸，有些不自在，想要拉开距离，却被他圈禁在了手臂之间。

“几天不见，直接弄了个未婚夫出来，长本事了啊你?”

陈妄隐隐含着薄怒的声音传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季云初被吓得抖了抖。

“我没、没有。”

季云初是因为有些紧张害怕所以声音很小，但在陈妄听来，这细如蚊呐的声音就代表着心虚！

“没有?那外面那个沈公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他可能大概也许，是我曾经的未婚夫?应该是娃娃亲吧?”季云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听不见了。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陈妄气得胸膛起伏，一股酸楚在心里蔓延，气这个蠢货这么久了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气他对她的过去好无了解。

这个突如其来的未婚夫让他觉得，不能再继续等这个榆木脑袋开窍了。

陈妄压下那些怒气和心慌，尽量温和问道：“你喜欢他吗?”

“啊?”

“我问你喜欢那个沈清书吗?”

季云初有些好笑道：“怎么可能，我和他才认识多久，我才不会对这么小的弟弟下手呢。”

“那你喜欢我吗?”

季云初听到这话噌地抬头，却感觉额头触碰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她心脏砰砰跳动，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避开陈妄深色的眼眸，季云初不自觉地看着陈妄薄薄的嘴唇，淡红色的，软软的。

像草莓味的果冻。

越想越不对劲，季云初赶紧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偏偏陈妄还不放过她，非要问个究竟。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问：“你喜欢我吗?”

低低的声音，像古惑一般。

喜欢吗?季云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想过，从陈妄逐渐变化的态度，还有那些超出下属和兄弟关系的亲密行为。

但她从来都是打哈哈胡乱糊弄过去，也许是不敢真正面对，这个曾经打压欺负她，甚至差点杀死她的土匪头子，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动过心吗?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为什么一面对陈妄，她就这么紧张，在陈妄问出这个问题后，她还有一丝雀跃欢喜。

那些一同经历的过往，那些曾被刻意忽略的小情绪，都仿佛要破土而出一般。

季云初脑子一团浆糊，这个问题太突然了，她好像飘在空中一般，落不到实处。

陈妄不想给她更多的时间思考，他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像一只迷惑人的妖怪般在她耳边低语：“是喜欢的吧?”

“告诉我吧。”

“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