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季公子，哦不，南小姐，那可不得了。她在土匪寨子里女扮男装自称季公子，接机勾引山寨寨主，为了爬上寨主的床，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啊。”

所有贵女们看向季云初的目光都变得极其嫌恶。

“我听说过的，这南府大小姐失踪过一段时日，据说是与人私奔了。”

“对对对，我也知道这个，当时可是传得满京城都是，真没想到她竟是与土匪苟且。”

“那可是土匪窝啊，谁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手段爬出来的。”

“这等肮脏之人怎么还能来参加宫宴，当真是恶心。”

她们说话难听极了，昔日跟南诗交好的贵女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这些人站得离季云初和南诗很远，生怕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季云初倒是无所谓，只是些养在深闺的少女们，自小受到封建礼教的荼毒，最是注重清白，也不怪她们。

只是这下还真是连累了南诗。

“南惜，你当真跟、跟土匪......”南诗颤声问道。

季云初冲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笑得有些无奈。

听着这些人对季云初的谩骂，白盈儿觉得快意极了。

“都说京城的世家贵女知书达礼，温柔端庄，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外表光鲜亮丽，身份尊贵，实际上也就是些浪荡货。”

白盈儿这话看似在骂季云初，实际上却暗戳戳把京城贵女都给骂了进去，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等她们回去一定要让父兄为自己报今日之辱，废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盈妃。

白盈儿没注意到贵女们忽变的神色，她款款步下高台，长长的白色披风在台阶上拖行，白盈儿身段妖娆，脚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丁玲声。

她走到季云初面前，一脸讥笑。

“你以前不是很得意吗?怎么，寨主不要你了?不要以为你如今成了什么小姐，我就不敢动你。”白盈儿凑在季云初耳边低低道：“若不是你，我也不用嫁给这个恶心的老头，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在你身上报复回来。”

白盈儿哈哈大笑起来，明明是一张娇艳的脸，却给人一种阴凉的感觉。

她眼神锁定季云初，里面满是恨意。

“我并没有逼迫你嫁给任何人，入皇宫是你自己的选择。”

季云初简单叙述着，语气平平淡淡。

当今圣上年过半百，白盈儿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嫁给老头，季云初是同情的，但她不理解白盈儿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享受了身为妃子的富贵和权利，却要把不甘归咎在自己身上。

自己可不是个背锅侠。

“自愿?呵。”白盈儿冷笑，“那都是被你们给逼的，只有进宫，父亲才能得到权势，只有讨好了圣上，才有兵力去剿灭白石寨。”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逃出寨子就万事大吉了吗?你在这里遇见了本宫，这都是命！在明月城本宫压你一头，现在在京城本宫也压你一头！”

迎着白盈儿蔑视蝼蚁般的目光，季云初依旧很平淡，她觉得可悲，因为楚暮川说过，皇帝，要在今天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