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话温和亲切，在耳旁响起，“张嘴。”

小楚席玉乖巧的照做了，薄薄的山楂片送往楚席玉的口中，很快便在孩童粉嫩的唇齿间化开，酸酸甜甜的口感浸透了苦涩的舌苔。

一瞬间，似乎觉得心情都好了一点，耳旁继续传来少女温和的声音，李爱枫叮嘱道：“留着口腔的这抹甜，你再将这药一饮而尽，记住，期间不可犹犹豫豫，一定要一口喝完。”

闻言，楚席玉皱着眉，有些不相信。

李爱枫凑近了他几分，看着小楚席玉如黑玛瑙半黝黑亮堂的眼眸，一字一顿道：“信我，一定不会太苦，一口喝完就没事了……”

“我相信阿玉最棒了，一定可以喝完的。”

少女宛若星河般的眼眸中始终带着温和的笑，似有水雾在流转，小小的楚席玉好奇地盯着陌生而舒适的面容，竟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阿玉真乖。”李爱枫将瓷碗送到孩童唇边，楚席玉似乎极为害怕，立刻紧绷上双眼，顿了片刻，便毫不犹豫地端起瓷碗，咕噜噜地喝下。

他果然一饮而进了，一口气喝完，当真是如少女说的那样，虽然舌苔还残留苦涩但当真没有之前每一次喝药时那般痛苦了。

李爱枫又送了一片山楂片到孩童的口中，一瞬间，残留的苦味侧底消失，只剩下舌尖一抹甜。

少女将瓷碗放回后，欢喜道：“阿玉果真很棒！”

闻言，小小楚席玉眼眸微眨，始终暗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光泽。

孩童白皙的耳畔也微微泛起一抹淡红。

“你吃过糖葫芦吗？”李爱枫忽然问道。

小楚席玉摇了摇头，眼神疑惑地问：“没有，那是什么？”

闻言，李爱枫有些同情的摸了摸孩子的头，果然是大户人家，想必小阿玉都没出去玩过。

这京城这么大，好玩的好吃的应当是数不尽数，这孩子虽生在富饶之地，却从未见过富饶之地的美景，李爱枫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少女莞尔一笑，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道：“阿玉以后好好吃药，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

阿玉微微怔愣，看着少女的近在咫尺的眼眸，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说好了，我每日都会来检查你有没有好好吃药。”李爱枫伸出了小拇指，又扯过了楚席玉的手指。

两指手指相牵，是彼此间小小的约定。

李爱枫道：“等你好，姐姐就带你你去看外面的柳树百花，池塘虫鱼，去看仙雾缭绕的天山，去捉野兔子养。”

“我们呢，还可以去放河灯，去吃遍京城的所有美味。”

直到日落午后，少女都在向小阿玉勾勒三千世界的良辰美景，在少女无限的话语中，年幼的阿玉似乎透过檀木窗外，看见了青天白云，虫鸟欢鸣，看见了她说得山川百纳，无限波澜风光………

不过多时，怀中的孩子呼吸渐平。

看着小阿玉逐渐睡去的恬静容颜，李爱枫忍不住碰了碰小孩的脸颊。

泛起了一丝热意。

“我走啦，你要乖乖睡觉，好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