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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救命(1 / 1)

作品:《穿书成了首辅的反派娇妻

凌安再睁眼时,便看见雨竹哭的如桃儿一般的双眼。

“雨竹……”她轻唤了一声。

雨竹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扶她起来,腾出一只手擦了眼泪,哭着又笑着:“小姐,你醒了!”雨竹忽然一下抱紧凌安,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做梦云游,仿佛是到了几十年后,想到见了凌府成了枯地……

“不吉利不吉利,别再想了”她默念道,不禁告诉自己,梦皆反也,梦里何悲,实则幸也!

“我想必是睡着了!”凌安挣脱开雨竹的怀抱,拿帕子替她拭泪,温言安慰道。

恍惚间。

她竟然看见个重影,是个穿着粉色襦裙,梳着飞天髻的雨竹。

凌安摇了摇脑袋,闭眼,再睁开,再闭眼,再睁开。

她瑟缩地朝墙角挪了几步,纤纤玉指直抓那影子,雨竹疼的大叫:“啊!”

凌安这才缓神,原来她将雨竹的头发都要扯掉了。

她慌忙地跪在床上,对坐在床沿处的雨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雨竹却担心极了她,她一睡便是三天,大晚上的总是要说梦话,老爷夫人请了多少大夫都无济于事,明明在回来的马车上都还是好好的人,她看着凌安反常的样子,又垂下泪来。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看见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凌安迟疑地点点头,雨竹怎么知道?难道她知道有“鬼”就附在她身上?

雨竹得到凌安的证实,起身去樟木柜边,凌安却发现自己的床边多了几条柳枝,显得她寝床上看上去杂乱,便要把它丢下床。

“小姐,这是夫人为您求来的符咒,一定有用的!”雨竹手里握了一大把黄色符纸,用米糊蘸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到凌安头足两处。

雨竹贴完之后,又退后两步,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昨天请来的法师说,需要凌安身边最亲近之人先画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画时念咒语三遍,凌安才能好转。

雨竹为了今日,这几天可是彻夜不眠地熟背咒语和学习画法。

凌安被莫名地一阵施法,又觉好气又觉好笑,扯了符咒扔在地下,道:“你这傻丫头,这都是骗人的,我现在没事!”

说完便下床着云纹棉拖原地转了两圈给雨竹看,脑子里却如灵光乍现,似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缓缓道:“我大约是重生了……”

这是西王母给她的暗示。

“小姐,您越发糊涂了!我去请老爷夫人!”雨竹听到凌安说的话,越加心慌,拔腿便要跑。

“雨竹,你回来!”凌安重重地喊了她一句。

雨竹脚步停住,回头看她。

凌安眼神中多了往日没有的镇定,雨竹被她的气场所震慑住,停在门边。

此时东边微熹,老爷夫人还未起,小院门也尽掩,雨竹关上房门,背靠在门闩上。

“你若是还将我当你小姐,就坐下来,不要声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凌安命令道。

雨竹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她将这三天的事情娓娓道来:“那日刚从太夫人那里回来,天色还早,小姐你却回房休息,紧接着第二日第三日便一直不醒,只到午时三刻嘴里会不住地念叨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夫人请了术士来驱邪,说保证您今日一定会醒!”

凌安仔细琢磨,这话与她脑中所想全然不一。

她昏迷了三天,身体上却感觉没什么大的变化,雨竹怔怔地看着她,凌安还在沉思,转头对她说了句:“你先收拾下屋子,我喝口水歇一歇!”

雨竹照做,一边将符纸都收好,又拾起地上的柳枝问:“小姐,这个要收在哪?”

凌安看了一眼,没好气道:“又是阿娘在迷信术士,将其和黄纸一齐扔掉吧!”

雨竹蹲在地上瞪大了双眼,再打量那柳枝几眼,十分确定地说:“这不是夫人给您的啊,夫人只去问术士要了符纸和仙水!”

“嗯?”凌安有些震惊,雨竹一向小心仔细,经她的手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记错的时候。

“那你拿给我看看!”

雨竹递过来,凌安手刚一触到柳枝,柳叶却化为一道金光进了她颅内,阳光洒在沧浪亭,使得飞檐处熠熠生辉,凌安行至中途不由得驻足观看。

凌父虽然不是官宦,凌家也非钟鸣鼎食之大族,但论起景致,凌府的确是一绝。

小叔凌定明看到凌安,难掩惊喜喊道:“安儿!”

凌安回头一看,他穿着青底十字纹的窄袍胡服,手中正拿着账本,笑容可掬,问道:“你今日气色不错,可是好了?”

前两日叶氏请了好几家方士来府上,府上人都知道凌安身子或有些抱恙。

凌安见他关切,心中虽然仍有些迷糊这次昏睡之事,但有礼回道:“叔叔,我今日感觉好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定明看凌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账本,笑着解释道:“我们是前日刚回来的,一进门便听说你身子不爽,大哥这几日就都在府上陪你和嫂子,这有些铺子上的杂事我就担着了!”

凌安明白过来,略尴尬地笑笑,知道自己给大家添麻烦了,便不打扰小叔忙正事,说着要去叶氏房里去。

定明却宠溺地摸摸凌安的头,摆出长辈样子,道:“你这娃娃,真是让人不省心,早日将你嫁出去,阿兄和嫂嫂也就要放心了!他不过只大了凌安七八岁,也是刚娶妻不久的年纪,凌安毫不客气地扬起头,一把打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气道:“才不要才不要,我还要留在家里看着小侄子侄女出世,向你讨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