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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软陈酿(2 / 2)

作品:《谢绝暗恋[穿书]

江厘靠在镜子前,盯着吉他好奇地问:“这是演讲比赛的奖品吗?”

程嘉年扎好头发,轻轻笑了下说:“那我得多惨,比赛奖品才能是一把坏吉他。”

江厘发觉自己没话找话的水平实在太垃圾了,讪讪地摸了下鼻尖。

“时隅,”程嘉年看了眼江厘问,“她是……”

江厘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随口应道:“我叫江厘。”

“哦……你好。”程嘉年礼貌地笑笑。

气氛莫名有点尴尬,江厘咂摸出程嘉年应该是在疑惑她这个不相干的人跑到这儿来干嘛,于是她很识相地说:“你们忙,时隅,我出去等你。”

没在这里发现白子禾,江厘倚在休息室门口,又往周围看了看。

走廊东北角是一个监控死角,那边有个一人高的绿色盆栽,江厘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发现那是一盆巨大的仙人掌。

而仙人掌后边,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江厘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从兜里摸出仅剩的一块纸巾,贴心地折了折,一边想着这回你可不能接触到时隅了吧,一边走过去兀自地说:“别哭,姐……”

蹲在角落里正在抹眼泪的男生抬起头,怔然地望着江厘递过来的纸巾。

“妹”字卡在喉咙里,被江厘生生咽了回去。

“你……这是给我的吗?”男生愣愣地问。

骑虎难下,江厘嘴角轻微地抽了抽,“啊……对。”

男生慢吞吞地抽走江厘手中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弱弱地说:“谢谢你啊。”

江厘干笑两声,“别客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兄弟,你要学会坚强。”

男生站了起来,盯着江厘的脸,抽了下鼻子说:“其实我挺坚强的,只是突然忍不住才……”

“我懂,”江厘并没有兴趣在这听一男的墨迹,她还惦记着白子禾,“你想开了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诶——”男生朝江厘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目送着她急匆匆的背影,自言自语,“我想要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刚一回到休息室门口,背着吉他的时隅就推门而出,江厘顺着门缝往里头望了望,吞吞吐吐地问:“刚才……没别人来吗?”

时隅没什么表情地反问:“谁会来?”

“呃……我哪知道,这不是问你呢么?”江厘欲盖弥彰地又偷瞄里间一眼,啥也没看到,有点失望。

时隅收手把门关严,语气寡淡地说:“里面没人,都已经走了。”

江厘:“哦……”看来白子禾也没来这里。

她心想,或许是剧情改变了?白子禾可能不会出现了?

时隅瞥着若有所思的江厘,侧脸的线条绷紧,“你……”

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程嘉年单肩挎着包走出来,跟他们两人撞了个脸对脸。

“嗯?”程嘉年脚步一顿,奇怪地看着时隅,“不是说你们班长找你,还没走么?”

“就走。”时隅语气硬邦邦的。

江厘瞟了眼时隅,看见他略显不自然的神色,目光也撇到别处,像只被戳穿偷吃心思的狗狗,她心中觉得好笑,起了点想逗的心思,于是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看着程嘉年说:“学长,我觉得你演讲好厉害,可以跟你取取经吗?”

程嘉年好脾气地一笑,扫了她的码,“当然。”

“班长在等,”还是那梆硬的语气,这次是在提醒江厘,他拇指勾着琴盒的带子,往上提了下,又恢复了那张冷淡脸,“该走了。”

江厘把手机放回兜里,跟在时隅身后,刚迈出去一步又回头冲程嘉年笑,“学长再见。”

“嗯,再见。”程嘉年抬手微微挥了挥,转身朝他们的反方向走了。

江厘边走边往时隅那边靠,故意笑嘻嘻地说:“里面没人了?”

“没注意,”时隅表情无懈可击,“我在找你。”

呦呦呦,好酸呢。

江厘觉得这人太闷骚了,得改,于是接着调侃说:“哦……那你找的还挺专注的。”

“嗯,只注意你。”时隅把吉他换到另一边背上,两人之间顿时失去了琴盒的隔阂,“可你不是这样。”

这话听来委屈,可他语气平淡如常,像是忍辱负重许久,已经麻木不仁了。

但他那酸溜溜的气息还是钻进了江厘的胸腔里,飞速酝酿着,转眼就涨得满满当当,弄得她无所适从。

江厘突然有点后悔逗他了,她停下脚步,拉了下他的衣角。

时隅低头,在偏暗的走廊拐角里瞧见了她熠熠的目光,听见她很认真地说:“不,我也一样。”

空气安静得不像话,时隅的呼吸也是轻的,他的头微低着,江厘知道他在看她,但他逆着光,江厘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凭感觉判断,时隅似乎不太相信她。

江厘摆出一副“我的忠心日月可鉴”的架势,把手机掏出来,点开好友申请的页面,指着最上边的那条验证消息对时隅说:“我加他只是因为……因为你的关系,总之,你不乐意让我加的话,我就不通过他。”

时隅动了,步幅偏小地向前走,把淡然的字句扔下来,声音却发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