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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柔软云朵(1 / 2)

作品:《谢绝暗恋[穿书]

十分神奇,自从许答换了座位,直到晚自习上课窗外也没人再来叽叽喳喳过。

江厘也终于如愿地问上了那道物理题,本以为会得到一个温柔细致有耐心的讲解,谁想到时隅的目光冷冷淡淡地落下来,薄薄的上下嘴唇一碰,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这题不在你需要涉猎的范围内。”

看不起谁呢?

江厘捏着笔,往题册上重重一拍,“可我觉得这题很有意思,不是吧隅哥,难道你只给别人讲不给我们讲吗?”

她说话的调子拉得平,声音不大,但语气莫名让人觉得冲。

而且她还喊了声“隅哥”。

时隅长而密的睫毛微垂,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拿起江厘的笔,开始在草稿纸上罗列公式。

“你都说了是别人。”

笔尖落在纸上,没有丝毫停顿。

“别人要问,我只答,但是你的话,我要考虑很多。”

他那两排长睫毛掀起,一点深邃的光流露出来,“比如这个题是否能给你带来有利作用。”

过了半晌,时隅收笔,把草稿本转向江厘,“看看,还觉得有意思吗?”

一张纸,满满当当的公式和解题步骤,明明字迹十分工整,却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江厘头皮发麻。

她把这页草稿纸撕下来,对着时隅干笑两声说:“我拿回去慢慢研究。”

江厘把草稿纸铺展开放在桌面上,细细端详,深思熟虑。

片刻后,她郑重决定……下次挑个数学题问。

说实在的,江厘对物理态度消极,是有情可原的。

就连那些物理已经学了快两年的人,都不一定学得明白,更何况是她这个纯文科脑袋呢?

可惜是祸躲不过,今天的限训刚好是物理。

江厘在听天由命和放手一搏之间反复横跳了二十分钟,题没做出两道,愣是把自己逼得头痛欲裂。

她犹豫了下,做贼一样碰了碰许飘,“飘啊,选择答案给我看看?”

许飘面露难色,“我觉得我的答案不比你的可靠多少……”

她悄悄把自己的答题卡往江厘那边推了推,“跟你的答案对一对,别盲目改啊。”

江厘心说我没有改的能力,我只能纯抄。

最后交上去的答题纸,选择抄满了,大题就写了第一道,没有具体步骤,只有几个干巴巴的公式。

还不见得能对。

江厘庆幸她还记得自己高一时物理老师苦口婆心的那几句:“不会做,也要想办法列公式,左右能用到的公式不过那么几个!一定要把下角标写明白!还有,不要在公式后边直接代数,万一错了就一分没有了!”

她从前不以为意,如今深以为然。

最后靠着昔日教诲,她的物理大题总共光荣地拿到了九分!

欣慰之情刚要狂涌而出,江厘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张限训卷的成绩,完全是按照她所写答案判得的,并没有和之前的期中考试那样,在江厘的字迹基础上得到一个符合“江厘”水平的成绩。

她只得了42分,但“江厘”怎么说也是个物理裸分能保持在60分左右的人,这个结果不应该啊……

江厘心中一凉。

靠,现在这剧情已经扭曲到完全不顾“江厘”ooc的地步了?

江厘总算明白自己之前那种郁闷感是从何而来的了,虽然眼前这个变化预示着她正在渐渐属于“江厘”、慢慢成为“江厘”,但这同样意味着她失去原女主的金手指了啊,考试什么的,再也不会自发获得一个好成绩了。

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许飘凑过来看她的分数,眼神中不禁带上了几分同情,“末末啊……我觉得你悬了,家长会估摸着要被物理老师约谈,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没事儿。”江厘想着江康平那张老顽童似的脸,笃定地说,“爷爷不会因为这种事跟我生气的。”

江厘言之凿凿,许飘想想也是,江爷爷那么和蔼的人,肯定不会因为成绩责备江厘,遂打消了操心的念头。

江厘本以为,这次家长会出不了什么差错,毕竟原书里这段情节几笔就带过了。

哪想到临了家长会,家长本人跑路了,江厘打电话给江康平的时候,老爷子正躺在海边沙滩上晒着太阳,喝椰子汁喝得正美呢。

江厘:“……爷爷,那我的家长会怎么办?跟王老师请假?”

江老爷子惬意地躺在沙滩椅上,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烧烤,咬下一口肉,边嚼边说:“甭担心,陆原没跟我来,我打电话让他给你开会去。”

“得了,我这时差刚倒过来,抓紧享受了,你有啥事儿找你陆叔叔啊!”江康平偏头嘬了一大口椰子汁,没等江厘出声就挂了电话。

江厘:“……”您真是我亲爷爷。

不过殊途同归,陆原来开家长会的话,江厘就更不用担心成绩的问题了。

周五这天,早晨下了点小雨,空气微凉,混杂着湿润的草香。

江厘校服外套洗了,便从柜子里拿了件薄薄的白色针织开衫套在校服t恤外,一路踩着小水洼去给许飘带早饭。

去食堂的路和去操场的路紧挨着,一中的晨跑不是强制性的,这个时间自发晨跑完的学生刚好也去吃早饭,三两结伴闲聊着,还挺热闹,

其实江厘大一上半年也保持着晨跑的好习惯,下半年各种事情忙起来,再加上自己恋床,渐渐松懈,后来就没再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