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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1 / 2)

作品:《谢绝暗恋[穿书]

江厘不动声色向附近观察,洗手间出口这儿是个宽敞的拐角,离这里最近的卡座也要百米远,倘若没人碰巧来上厕所,这里短暂发生些什么,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

况且,面前这两人,都不用打量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厘平静道:“抱歉。”

瘦子却不依不饶,把手立在耳边,“什么?你说啥?大点儿声啊,听不清呢。”

江厘压下火气,放大音量:“很抱歉撞到了你兄弟。”

“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哦。”

瘦子上前,一把将江厘的鸭舌帽掀了下来,目光赤地大肆扫过江厘的脸,“啧啧,果然是个大美女,你长这么漂亮,戴帽子压那么低做什么?”

江厘的耐心快到极点了,嘴里含着“关你屁事”四个字,没等出口,身后突兀传来一声脆生生的童音。

“我哥哥说过,不可以抢别人的东西。”程嘉怡从江厘身后站了出来,“而且,帽子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更不可以抢了。”

“呦呵,哪来的小屁孩?”瘦子乐了,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嘴里轻佻地念了句“哦,帽子重要”,伸出手一下子又摘去了程嘉怡的帽子。

小女孩光秃秃的头皮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她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呆了两秒,随后像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小嘴一张,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瘦子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妈的,小屁孩,给我闭嘴!”

“你他妈先闭嘴!”江厘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帽子,给程嘉怡戴回去,旁若无人地整理好,柔声哄,“嘉怡乖啊,别哭。”

瘦子被吼,一脸不可思议,看了眼自己兄弟,那胖子骂了声“操”,晃晃悠悠上前,用右手按住了江厘一边肩膀,“给你脸了,你他妈吼谁呢?”

下一秒,胖子的腰窝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都往前张了一下,立刻凶神恶煞地回过头,“操……哪个傻逼?”

宋珞霏稳稳当当站在胖子身后,双手抱臂,头微微一歪,扯了下唇角,“傻逼,把手拿开。”

宋珞霏这一头张扬的蓝色长发特征太过鲜明,瘦子人呆愣了下,又看见了站在宋珞霏身后的两个男生,长相出挑,一个比一个扎眼,瘦子这时反应过来他们是乐队的人。

正抽噎的程嘉怡见到哥哥,马上扑了过去,抱住程嘉年的大腿,委屈巴巴说:“哥哥,他们欺负江厘姐姐,还欺负我。”

瘦子见状不妙,怼了下胖子的手臂,息事宁人地干笑两声,“哪有啊,就是碰巧遇见,聊了两句而已。”

说完就给胖子使眼色,俩人绕过他们讪讪欲走。

“站住。”宋珞霏伸出一只脚,长腿拦路,“帽子。”

瘦子尴尬地瞅了眼手中的黑色鸭舌帽,“哎呀……没注意,不好意思,给你。”

宋珞霏拿回帽子,瞧着那一胖一瘦匆匆离开的背影,掸了掸帽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表情嫌恶,“晦气。”

程嘉年上下把妹妹打量一遍,压下紧张的神色,冷脸看着程嘉怡,“为什么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你知道外面多不安全吗?”

“对不起哥哥……我知道错了。”程嘉怡撅着小嘴,眼眶还是红红的。

程嘉年满含歉意看了眼江厘,“给你添麻烦了。”

江厘摇摇头,“没事,运气不好碰上俩醉鬼,没吓着嘉怡就好。”

宋珞霏走到程嘉年身侧,弯腰捏了下程嘉怡的小脸,吓唬她:“小丫头,鬼机灵的,怎么溜进来的等下就怎么出去啊,别想指望你哥。”

“那……我可以指望时隅哥哥么?”程嘉怡吸了下鼻子,抬起头眼巴巴望着时隅,“我躲在时隅哥哥背后就能出去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宋珞霏把话套了出来,勾唇,“哦,原来你是偷偷跟在别人后边进来的?”

程嘉怡小眼神往边上一撇,不说话了。

宋珞霏直起腰,说:“我开车把嘉怡他俩送回去,时隅、江厘,今天辛苦了,可惜不顺路,你们两个请便?”

时隅:“我们打车就好。”

“ok,”宋珞霏牵上程嘉怡的小手,“回去我报销车费。”

快出酒吧门口时,江厘有些许不舍,向时隅嘀咕:“难得来一次,一滴酒没沾到……”

时隅不咸不淡道:“未成年人请勿饮酒。”

江厘:“切。”

上了车,两人都坐进后座,江厘刻意往时隅那边又靠靠,装模作样说:“那个胖子抓我肩膀,好疼的,你都不关心我一下?”

“你要怎么关心?”时隅偏头看过来,目光像一池波澜不惊的水。

江厘轻咳一声,指了指自己右肩,“揉揉。”

司机对酒吧出来的男男女女见怪不怪,在前座稳如泰山,老神在在地开车,还把音响打开,边听歌边哼唱。

简直五音不全,调子跑到八丈之外,弄得这车厢里那点可怜兮兮的旖旎气氛溃不成军。

时隅安静片刻,伸手用掌心裹住江厘的肩头,手指完全悬空,隔着那层薄薄的防晒衫布料轻缓地揉了揉。

“还疼么?”

江厘在光线阴暗的车厢里露出得逞的微笑,“不疼了。”

出租车穿过霓虹灯闪烁的繁华商业区,驶入平坦开阔的大道,车窗外的星月都被甩在身后,当车子停下时,星月又仿佛从未移动,安然悬挂在他们头顶。

江厘与时隅并肩走进自家高档小区,小区内绿化完善,树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江厘不由得小声感叹:“幸好不是住在独栋别墅,否则荒郊野岭,大晚上的还真有点渗人。”

时隅步调很缓,“还在怕那天的电影?”

“哪……哪有,”江厘死鸭子嘴硬,“都是假的,谁怕那种东西了?”

“嗯,假的。”时隅垂眸,语气很淡,化在晚风里,“都是假的。”

今晚夜色似水,云朵如潮,在天空不断涌动,遮住繁星,又遮住月光。

滴答,滴答,小雨猝不及防从云里翻身而落。

“居然下雨了?”江厘伸出掌心,接到一滴湿润。

前边没几步就是江厘家了,时隅停在路边,“进去吧。”

江厘转身,指了下旁边的凉亭,“你在那等一下,我回去给你拿把伞。”

“不用,”时隅摸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车三分钟到。”

“行吧,”江厘挥挥手,“到家给我发消息啊!”

江厘快步登上台阶,一推开家门,灯火通明,隔了厨房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极其呛鼻的糊味,其中还掺杂着麻辣味,惹得人直想咳嗽。

江厘捂着鼻子往里走,瞥见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爷爷,您干嘛呢?”

江康平回过头,脸上沾了几片黑,有些窘态,“啊……我想,给你做个夜宵来着。”

“园里的辣椒都熟了,我想着别浪费……”江康平从身后端起一盘颜色漆黑的炸鸡,“香辣口味的,尝尝?”

“那个……我不饿。”江厘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拔腿就往楼上走,“我困了,我先上去睡觉了哈!”

江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