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请君自裁(1 / 3)

作品:《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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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终南山峻拔秀丽,如锦绣画屏、耸立在长安西南,位于秦岭山脉中段,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

千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

据悉王重阳系咸阳大魏村人,早年习儒,后于终南山下刘蒋村隐居,自称遇仙得道,创宗立派,号为“全真”。

收“丹阳子”马钰等七人为徒,是为“全真七子”。

王重阳死后,归葬于刘蒋村“成道宫”,马钰于宫内修建一厅,亲题横额“祖庭”二字,此后各方门徒即以此为祖庵。

终南山脚下,郭默与李莫愁分道扬镳,李莫愁自回古墓探望孙婆婆和小龙女。

其实,郭默也对这个“闻名已久”的小龙女挺感兴趣的,毕竟在另个一时空里,也是一个时代的主角。

想到这个时候,小龙女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就打消了前去的念头。

倒是叮嘱李莫愁,古墓派的门规和功夫,都是当年林朝英前辈,在特殊的情况下所创,后世传人也未必要死守。

尤其是古墓派的内功心法,没有合适的条件,还是少练为好,不是已经有“九阴真经”了吗?

郭默知道古墓里的“重阳遗刻”,只是“九阴真经”的一部分,索性将全本的“九阴真经”相赠。

在一个分叉路口,二人分手,约好十日之后再聚。

郭默一直以为,活死人墓就跟全真教比邻,没想到居然也相隔着十多里地。

还未到全真教的山门,就见道路一旁有座供人歇息的亭子,年代有些久远,亭子上的红油漆都脱落了大半。

亭子的正中央,却立着一座石碑,似乎石碑上刻有文字。

郭默信步走了进来,原来上边刻着一首诗:

“天苍苍兮临下土,

胡为不救万灵苦?

万灵日夜相凌迟,

饮气吞声死无语。

仰天大叫天不应,

一物细琐枉劳形。

安得大千复混沌,

免教造物生精灵。”

旁边镌刻着“长春”二字,并附有年月日于其上。

这是“长春子”丘处机所作啊?

不说丘处机文采武功如何,单单这份悲天悯人、嫉恶如仇的侠义心肠,就值得江湖同道的尊敬。

距郭默离开桃花岛,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马上又将进入寒冬。

经过小半年的厮杀,各方的局势竟然又诡异地趋于平衡,蒙古铁骑依然占据着上风,却被金国的军队,一南一北钳制在河北当间。

不得南下,想回归中都府,却又面临着被郭仲元衔尾追杀,以及神出鬼没的移剌蒲阿所部的三万骑军的袭扰。

孟珙的“敦武”军,在蒙金开战后的第三个月,突然出兵两万,兵进河东南路。

本就象征性驻扎的几千名金兵,索性直接放弃抵抗。

统军将领带着这几千名金国将士,一并南归到郭仲元的麾下,反而增强了金军的实力。

五月中,郭靖亲自带领三万“靖难”军,西进三秦大地,几乎没遇到任何阻力,就顺利完成了交接。

愿意留任且风评不错的中低阶官员,依然暂时被留用,同时也补充了很多“特训”过的官吏。

郭默也特意赶了过来,他倒是想亲眼目睹一下,盛唐的风采还残留多少?

可惜,那些曾经的辉煌,早已淹没在战乱之中,已经没有了所谓的“长安”,只有大金国的京兆府路。

这么大的一块地盘,不可能没有重臣坐镇。

郭默思虑再三,将汝州知州魏了翁调了过来,担任经略安抚使。

治所就设在京兆府路,郭默又上书临安,恢复往日旧称“长安”。

而河南府知府杜杲,也同时被提升为经略安抚使,统管河南府、汝州、邓州、唐州等地的政务。

这两位是郭默麾下,效力较早且为数不多的中青年文臣,跟随郭默好几年,一直在州府的位置上历练,也是时候提升一下了。

郭默在长安亲自主持了征兵事宜,一身燕王的王服亮相,并且身入军中、府衙、市井、地头.

刚刚收复的地盘,总得多出现一下,也好安抚一下当地百姓的情绪。

并在长安城头,当着十数万臣民的面,大声诵读了自己将要发往临安的奏折。

免除三秦大地两年的农税;

废除城门税,鼓励工商业,免除一年的商业税,次年始只收取少量的商税;

鼓励生育,结婚的官限年龄上调为十八岁;

鼓励读书,无论出身如何,都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考取功名;

鼓励参军,将军功和“永业田”的奖赏挂钩

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大张,郭默自己能想到的,符合这个时代的条款,他都列了出来,率先在杜杲和魏了翁两人的治下试行。

当郭默这份奏折呈报到临安时,也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尤其是那些既得利益的大家族,对其中一些举措颇有微词。

好在这些措施只是在原金国之地试行,临安的那些人也只是私下里动动嘴,没人当真敢捅到官面上来。

曾经最爱出风头的御史台,在过去的一年时间内,人员都已经被老卫泾更换了一多半,理由就是“尸餐其位”。

借着年终考核之际,老卫泾联手吏部尚书薛极,给那些人来了个“下下”的考评。

又不是单纯的打击报复,后边跟着详实的案例做证据,有强大的“皇城司”在,老卫泾还怕找不到证据吗?

要说你不服,想鸣冤告状,那你要么可以到刑部找宋慈去,要么就跑远点儿,洛阳城的燕王府里,还坐着刑部老尚书赵汝述呢。

要么呢,更果断一些,到去五凤楼下去敲“登闻鼓”,直接让官家赵扩给你评评理?

让赵扩头疼了多少年的御史台,竟然就这样简单地就被解决了?

“官家,七爷这么搞会得罪很多人的,毕竟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这样一来很多出身贫贱之人,都有可能身披朱紫了……”

老太监在一旁悠悠地说道,而御书房里,还站着三个老头。

卫泾、薛极和程珌,这三位都是知道郭默身份的人,赵扩也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找几个重臣来聊聊自己的儿子了。

“你这老货懂得什么,有多少朱紫祖上就是人上人的?值此乱世,用人用能,小七自有他的把握。”

赵扩虽然训斥,但也知道老太监只是在为郭默担心,倒没有反对的意思。

“三位,你们可注意到默儿奏折中最后那两句诗?这小子,写诗都不给写全了,只有两句让人看了心痒痒。”

原来,郭默在写完奏折之后,兴致所至,又顺手盗用两句诗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

“哈哈——殿下乃天纵之才,往往有神来之笔,老程看这两句诗,应当让大宋所有官员都好好学学。”

程珌率先捧场道,他是真心钦佩这位燕王殿下,似乎就没这位爷不会的。

“嗯,程卿所言甚是。这样吧,薛卿你安排一下将作监,让工匠把最后这两句诗,做成牌匾。”

“临安所有衙门的正堂,都挂上一副。另外各府各州,各处统军的都统制那里,也都送上一副。”

赵扩来了兴致,如此破天荒的安排,众人也不好反驳。

虽然麻烦了点儿,倒也算不上劳民伤财,又知道官家是在为燕王的今后铺垫,以便于在合适的时候接班,这几位当然要力捧的。

“官家,老臣觉得殿下提出这些政策,多是利民之举,先择地试行是对的。老臣建议今后再入仕的官员,先到殿下的治下去‘实习’半年,再委以实缺。”

薛极看得更远,郭默势必要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三年也好,五年也罢。

而郭默现在推行这些政策,的确触动了很多大家族的利益,以郭默的脾气秉性,又不可能以咽废食、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