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聪就像是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出来，接过一只手又重新将他拉进了深渊之中。

片刻之后，在命运漩涡的包裹之中，陈扬将公羊聪抓到了戒须弥别墅里。

雪灵也跟了过来。

公羊聪本是瘫坐在地，此时看见雪灵，不由恨上心头，血红着眼道：“你这个小贱人，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害我？若不是你那一剑，现在就是这个畜生跪地求饶了。你误我啊！”

雪灵冷笑一声，道：“公羊聪，亏你好意思说你待我不薄？平素你有将我们这些女弟子当人看吗？我们不过是你的玩物。你想玩就玩，想骂就骂。谁要是逆了你的心意，你就想尽法子的折磨我们。我对你的为人太清楚了，今日我若是让你顺利逃出去，他日，你必定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但凡对我有那么一丝的师徒之情，今日我也不会这般对你！我告诉你，不止是我对你不满，我的师姐们对你也是恨之入骨！”

公羊聪怒不可遏，道：“你……你们……”

雪灵的双眼忽然又红了，似乎是想起了这些年的屈辱。

陈扬拍拍雪灵的肩膀，道：“小雪，之前我是利用了你。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别人欺辱你。”

雪灵微微一怔。

她虽然修为很高，但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公羊聪的威压之下，成日恐惧，难以自拔。此刻陈扬这样一个强大的英俊男子出现，还对她如此温言软语。这一瞬间，她却是有种想哭的冲动。觉得就是为眼前的男人去死，也是愿意的。

脆弱不幸的人，情感总是冲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