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总教练语气沉重：“那当然是冠军了，在体育竞技这个领域，只有冠军是赢家，其余都是输家，襄阳只想当赢家，只不过…”

“只不过？”

颜总教练意谓深长地看了苦瓜一眼：“你我都知道这个『只不过』的意思，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我了解了，谢谢颜总教练。”

苦瓜知道，颜总教练知道，全汉江有在看篮球的人都知道，想要拿到甲级联赛的冠军，就必须推倒秦安高中这一道高耸的城墙。

一座由二十座金杯，九座银杯所堆砌起来的闪亮城墙。

当天，苦瓜与肖崇宇将襄阳的训练完完整整的纪录下来，肖崇宇至少拍了两百张照片，苦瓜也访谈了襄阳高中的五名首发球员，一直到晚上，苦瓜委婉拒绝颜总教练宵夜的邀约之后才离开襄阳高中。

在国道一号往江北的归途上，肖崇宇一脸闷闷不乐，苦瓜则把座椅调到最低，在车内点了一根烟。

“脸那么臭干嘛？”

肖崇宇像是阻塞已久的水管突然被水电工清通一样，心中的郁闷一次性的从嘴里藉由语言流出来：“苦瓜哥你不觉得襄阳的总教练太嚣张了吗，乙级联赛才开始没有多久，竟然就在想甲级联赛，把乙级联赛其他辛苦打拼的球队放在哪里，一点尊重都没有，到时候如果意外落马脸就丢大了！”

苦瓜哈哈大笑，肖崇宇则是一脸不爽：“有什么好笑？”

“你这样不行，刚刚我们在襄阳的身份是编辑，要保持客观，可是你一看到襄阳的室内篮球场跟练球情况，整个人就散发出不对的气氛，你这样写不出好的报导的。”

肖崇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他知道苦瓜说的是对的，刚刚是在工作，而自己的身份是编辑助理，就该做好自己的事。

肖崇宇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苦瓜哥，对不起。”

苦瓜深深吸了一口烟，瞄了肖崇宇一眼，脸上挂着理解的笑意：“你也中了广北的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