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1 / 2)

作品:《当炮灰女配不如嫁气运反派

等了半个时辰,步伐极快的谢宴就出现在了皇帝面前。

见到谢宴,皇帝难掩面上的喜色,冲着谢宴招手道:「你总算来了!你快过来,朕有些事想要问你!」

「李德海,快给谢大人搬张椅子过来!」

在太极殿,也唯有谢宴能得到皇帝这样的对待了。

李德海赶紧上前,将椅子放在了谢宴身边,他刚从宸妃宫里回来,但办起事来依旧比其他一直留在太极殿的太监们要利索。

皇帝脸色阴沉地扫了眼李德海,但他到底是没说什么。

无论如何,李德海都是对他最为忠心之人,虽说是做错了一些事,但小惩大诫即可,无需再多惩罚,不然只会给有心人可趁之机。

皇帝的心中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李德海将椅子放好后,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谢宴,朕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将之前在蜀地的经历再多回忆一些。」皇帝语气幽幽,「自从上次朕被人下了邪术,在朝堂上说了胡话后,朕就十分担心,你说……蜀地的那些逆贼,会不会已经将女干细安插到了朕的身边?」

闻言后,谢宴俊美的眉眼中划过一道不解。

在皇帝的注视下,他思考了一会,便摇了摇头:「请恕臣愚钝,这所谓的邪术……陈道长可有提过是通过什么途径下的?」

「禁军掌管皇城,日夜都要巡逻,基本不会给贼人近身的机会,而且在皇上您身边的禁军,皆是祖上三代清白,在禁军中待了十年以上的,根本不会有生面孔出现。」

谢宴的一番话,让皇帝脸色有些难看。

他自然说不出这邪术是通过何种方式下在自己身上的,因为这根本不是邪术!这是先帝来寻仇来了!时至今日,陈道长也只是将先帝的冤魂暂时按压了下去,说不定再过上一段时间,先帝的冤魂就会卷土重来!

想到这,皇帝阴沉着一张脸,良久吐出了一句话:「那人的手段颇为高明,陈道长竟也无法寻出更多的踪迹。」

「但在这世上,想要朕性命的人只有那群逆贼!」皇帝提及此事,眼神又冷了许多,「你再仔细想想,总不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吧!」

其实皇帝心中也有所疑虑,好端端的,为何先帝鬼魂会在这时出现?他只觉得是有人在背后作怪,然而他仔细一想,却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着实不错,即便是裴家对他也是恭敬有加,况且若是自己死了,让太子继位对裴家而言局面会变得更糟糕。

这么一来,还是蜀地的叛军最有可能。

皇帝问话时,眼睛锁定在谢宴身上,大有谢宴回答不出,他就会一直盯着谢宴看下去的架势。

谢宴不慌不忙,俊美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冷冰冰的神情,皇帝看惯了他一张冷脸,根本没有意识到在这张冷冰冰的俊脸下,藏着对自己滔天的杀意。

片刻,谢宴沉声道:「因为叛军心虚的缘故,对进出蜀地之人管得十分严格,我们也不敢时常外出,只有在叛军首领前往关州时,才有机会潜入叛军首领的府邸,而那府邸中也没什么怪异之处,只有那一个被所有奴仆尊敬有加的年轻男人。」

这样的话,早在上次皇帝便听过了。

他眼神晦暗地低下头,尤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仅仅是如此?」

「皇上,蜀地戒备森严……」

「行了行了。」皇帝摆了摆手,「这话你都说过好几次了,朕能不知道吗?戒备森严是一回事,但你带了那么多人去,也不该什么都没查到啊!」

说到这,皇帝眼神间露出了一抹烦闷。

本以为谢宴是个中用的,谁知谢宴竞竟然也与其他大臣一样,遇上了要紧的事根本给不出他想

要的结论。

见皇帝面露不耐,谢宴垂下头,不再言语。

好一会,皇帝才缓缓开口:「那日你瞧见的年轻男人长什么模样?」

「生得颇为俊朗。」谢宴斟酌一番,回答道。

皇帝一顿,刚想将先太子的容貌描述出来,谁知他想到先太子时,脑海中只剩先太子的身体,至于先太子的脸是灰蒙蒙的一团。

于是,他的话卡在了嘴边。

谢宴见状,修长浓密的睫毛下,遮住的凤眸中极快地划过了一道讥讽之色。

多可笑,不过是二十年的功夫,皇帝就将自己亲手杀害的兄长忘得一清二楚。

皇帝倒也没有露出难堪之色,他朝着李德海招了招手,道:「去将先太子的画像拿来。」

闻言,李德海尴尬的搓了搓手,低声道:「皇上,先太子的画像被您勒令全部烧了,您当初说过,绝不能留此逆贼的画像。」

皇帝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抹难堪。

他冷冷的看了眼李德海:「烧了就烧了!你记得先太子的模样,你来画!」

李德海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就跪下了:「皇上,奴才这么大把年纪了,您今日吩咐的事,奴才明日便记不得了,哪里还能记得住那逆贼的模样?」

虽说李德海这番话让皇帝心中舒畅,但一想到自己确认不了蜀地那个年轻男人的真实身份,他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烦躁。

「朕要你何用?」皇帝骂了一声,目光转向了谢宴,「谢宴,宫中时常出这些岔子也不是个事,你多派些禁军,在太极殿附近巡逻,至于蜀地……」

「你多辛苦一些,再去蜀地一趟,瞧瞧蜀地那群逆贼手中是否掌握了邪术,若是他们掌握了,你即刻将他们除掉。」皇帝轻描淡写的吩咐下来,仿佛这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谢宴面上没有过多表情,淡漠的应了一句,就退下了。

看他挺拔的背影,皇帝下意识捏住了扶手。

然而当他试图寻找出引起自己紧张的源头时,那点念头又没了,稍纵即逝,让他无法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