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已经十岁了。

这样看来拉尤里进来，不管尤里的行为，以及刚才的话都有了解释。这位老人家显然是把他当成别人了，而老人家印象里的克瑞斯只有五岁。

按照她的话来看，最有可能是把他当成了克瑞斯的父亲。

尤里站到老人家身边，轻声问：“老人家，我是谁？”

“我是谁？我老婆子活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克瑞斯这么小，你让他们给他吃那个东西，什么没有影响都是胡扯的，我看那就是慢性老鼠药，是毒！克瑞斯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吊着良心去见地鬼吧！”

“老人家，你说吃的是什么东西？”尤里想要再问些什么，却发现老奶奶已经睡了过去他不能强求，只能回想刚才的话。

老人家话里的信息太多了，整合起来就是克瑞斯的父亲为了仕途让自己的孩子吃了别人给的东西，至于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当时应该没有人知道，或者是遭到了诓骗，但结果就是他还是那样做了，所以才能换和之前完全不在一个行业的好工作。

对上了。

尤里又等了些时候，但是老人家一直不醒，眼看快到晚上了，他监视克瑞斯家的时候，对方也在看着他，如果再不回去可能会被怀疑。

秋天到了，最近天气越来越凉了，尤里想起今早听的广播，最近应该不会下雨。他走进客厅拿了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了老奶奶身上。

“感谢，祝您好梦。”

*

秘密警察已经不能召尤里来他们这里，尤里只能只身去见克瑞斯。虽然不能限制自由，但是秘密警察对克瑞斯申请了暂时不能出境的禁令。

尤里能看出克瑞斯的母亲真的很不想让他进去，但是克瑞斯同意了。

克瑞斯和尤里在会客厅，克瑞斯的母亲尊重克瑞斯的需求，只让他们两个在会客厅，给了他足够的空间。

虽然才一周左右没见，但尤里莫名觉得克瑞斯长高了，看着不像是懂事，更像是长大了。

克瑞斯帮尤里端了果盘，两人坐在对面，看着很和谐。

克瑞斯：“这次您不用再绕那么多话了，您可以直接问，我知道的一定会说。”

虽说上次克瑞斯也不是难缠的态度，甚至已经很客气了，但是这次克瑞斯的态度很坚决，有一种百分百配合的感觉。

这太难得了，让尤里感觉他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里：“好，你如果在回答或者其他方面有什么难处也尽管说出来，我们秘密警察会尽我们力量帮助你。”

克瑞斯双手抓住了沙发的边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等着尤里问。

尤里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请看，这些人你认识吗？”

照片多是合照，风格不一，看起来应该是从各处找来的。克瑞斯把照片一一拿过，仔细地看了。

“有些人有点眼熟，但都不太认识，不过……”克瑞斯拿起其中一张照片，“这张后面的背景是我父亲的贸易所。”

克瑞斯后知后觉：“那些人都是我父亲的同事吗？”

“没错，我是想了解一下你父亲的同事里有没有和你接触比较多的人？”

克瑞斯如实回答：“父亲工作的事情我很少关注，课外作业都很难完成，他们大人的事情我从来不关心。”

门被敲响，之前克瑞斯有强调过不要打扰他们，这时候还有人敲门说明有了足够重要的事情。

克瑞斯：“进。”

门外是随行保镖：“少爷，您的朋友玛斯小姐来了。”

克瑞斯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嘴边却不自觉浮起微笑：“请她进来吧。”

尤里没有立刻制止，只是投去略微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