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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 3)

作品:《暴君的小太后

只要一阖上眼,千秋宫水榭里那一幕便不由自主浮现于脑海。

凌乱的云鬓,染着红霞的雪腮,华美凤袍之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腰肢,月光下那样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仿佛稍使些力气就能掐断。

奇怪的是,她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那样清晰,可在她身上逞凶的男人,面貌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一团浓重的紫色——

而他今夜穿的也是紫袍。

混沌间,那团模糊的紫色逐渐变得具象,再次转过头,却成了他自己的模样。

小皇后秀眸惺忪,嗓音破碎地唤他,“陛下……”

司马濯本想反驳,低头看到她在身下温驯柔媚的模样,浑身血液霎时变得滚烫,直直往脑门冲去。

她两条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仍旧“陛下”“陛下”得唤,似是得不到纾解,无比难耐。

他只觉胸口又燥又怒,一把掐住她的腰,将人抵在桌边,咬牙警告:“睁开眼仔细看看,我是谁。”

似是被他的力气掐痛,她睁开乌眸,懒懒睇了他一会儿,而后醉眸中迸出一丝迷茫:“你是……?”

“今晚不是还一口一个濯儿叫得欢,这就不记得了?”司马濯眯起黑眸,长指捏住她雪白的颊,哑声命令:“在我面前,不许唤其他男人。”

“可陛下是我夫君……”她语调有些委屈。

司马濯眼底划过一抹冷色,捏着她脸颊的手力气重了些:“他死了,便不再是你夫君。”

似是怕她那张樱桃小口又说出些叫他不悦的话,他俯身狠狠堵住那抹朱唇。

柔软触感如一簇火苗点燃他浑身的血,男人的眼尾都泛着艳丽的红,如狼啃咬着,将她的话语都化作细碎呜咽。

垂落的青丝因汗水紧黏在脸侧,之后,她再未唤出任何一句陛下,只如藤蔓般缠附于他,完全顺从地,娇娇弱弱一声又一声“濯哥哥”,唤得他血脉偾张,只恨不得死她身上。

无休止般折腾着,直到水榭外的月亮逐渐黯淡,美人也如稍纵即逝的夜,陡然于怀中消散。

司马濯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松绿色暗云纹幔帐,空气中也不再是那靡艳气息,而是凝神静气的清幽檀香。

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闭了闭眼,稍调呼吸,可关于梦境的一切那样……真实。

指尖似乎还记着那温滑的触感,她的气息,她的声音,还有她颤颤含泪的可怜模样。

意识到思绪又飘到那荒唐的事上,司马濯坐起身,不防动作太大,牵动右肩伤口,一阵剧烈钝痛传来,叫他沉了脸色。

而掀开被子,看到那洇湿不堪的佐证,脸色一阵青白,更是难堪。

疯了,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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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过去,陈谦发现自家殿下不但脾气更坏了,就连脸色也更差劲,脸色苍白尚可解释为伤口疼,但眼下那圈乌青,难道昨晚没睡好?

而且殿下早上起来,还点火烧了床被子,把侍从们吓了一跳,以为是院里走水,火急火燎提桶来救火,被子已经烧了大半。

“唉,我的主子,昨夜才换的伤药怎的又裂开了?”陈谦头都大了,从前在安西,也没见殿下这般不爱惜身体。

司马濯阴着张脸,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陈谦见他这样,也不敢多问,正准备派人去请孙大夫,屋外有侍从传话:“殿下,太医院的王院判求见。”

司马濯眼神轻晃,记起昨夜晋宣帝提及遣派御医一事,神色淡然:“请进来。”

陈谦见状,恍然大悟:“殿下这是苦肉计啊?妙哉,妙哉。”

司马濯:“……”

他并未解释,转而与陈谦聊起晌午后的奏答章程。

说话间,太医来到堂中,看伤治疗,又过去小半个时辰。

陈谦送客时,以袖拭泪,与那王太医感慨:“方才您也瞧见殿下的伤有多骇人,那偷袭之人是想要他的命啊!”

王太医肃容:“是,伤口的确凶险,须得妥善调理。”

“三殿下是个命苦的,前胸后背那些刀伤箭伤,都是在安西留下的。本以为回长安了,能享享清福,过过安稳日子,却又遭此横祸……”陈谦幽幽叹气:“王太医,这些话我也与你说说。按我们殿下的意思,待会儿在陛下面前,您还是把伤势往轻了说,莫要叫陛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