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实在是很可怕，轻易地就被改变了自己的记忆和情感，而那甚至不是有人在针对你，只不过是某种蝴蝶效应……

不对。

琴酒思绪一顿：boss对他的态度转变可以看作是他身份变化之后的蝴蝶效应，但白兰地身上发生的事情却更像是某种借助阵营转换的机会刻意构造的改变，能算得上巧妙，但又有点多余。

“是你干的？”琴酒以笃定的口吻问，“白兰地。”

“我还以为宿主你第一时间就会发现的呢，”系统说，“没有想到你根本没有去读取那部分记忆。”

“我没有把自己变成精神分裂的癖好。”琴酒冷笑。

那么多的记忆一下子全部读取了，不出问题才怪，与之相反的，哪怕不读取，只要把握住大方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白兰地的身份的确是系统搞的：“你可以影响到这种程度？”

“是在宿主你反转的前提下才能做到的啦，”系统歉意地说，“那时候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嘛，我就想说……兄弟也是增加人气的好办法嘛……那个，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吗？”

它说到后来变得小心翼翼，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听不清了。

琴酒有点想叹气。

“不，”他说，“虽然和人气无关……但是这勉强算是帮上忙了，只是以后如果你还想要做什么，别忘了跟我说一声。”

“好的宿主！”系统一下子变得快乐起来，“我会的！谢谢你宿主！”

哎嘿，宿主不出场就不出场吧，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它愉快地想。

确定白兰地那里并没有出什么事之后，琴酒短暂地休息半天，便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整理资料花费的时间超出了他的预计，他真的没有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先是清掉几个滞留的任务——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大多数任务都远程下发下去了，但是还有几个琴酒不太放心交给别人的等着他回来清理，会被琴酒截下来意味着这些任务并不容易，但是对琴酒而言也说不上困难，他还算顺利地把它们清理完，这次连休息都没有就直接又出门了。

琴酒来到技术组见龙舌兰，询问组织电子资料库的状态，折腾了这两个月之后琴酒对于组织的网络系统有了充分的认识和大量的渴求，要是组织的技术人员能力再好一点，他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满世界跑了啊！

“我们确实一直在努力，”龙舌兰告诉他，“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这也不是我们工作的重点，现在大多数人还是在尝试……那个，而且你知道，组织一贯的做法其实是很有用的。”

确实，很有用，琴酒面无表情地想，自己人要找点资料都能累死，还怕别人偷吗？

“这太影响效率了，”琴酒说，“而且容易导致信息差。”

“但我也没办法啊，”龙舌兰挠头，“我倒是想调几个人去干这事，但这不是没人嘛……我还想跟你说，要不把伏特加再借我一段时间吧，我发现他在虚拟世界的研究上真的很有天赋！”

“没问题，”琴酒毫不犹豫地把伏特加卖了，“但你必须调几个人去做资料库。”

龙舌兰犹豫了一下，点头：“好吧，但我不能调最强的那一批，所以成果怎么样也不能保证。”

“可以。”琴酒点头。

成果不急于一时，先把框架搭起来就行，眼下最关键的还是不久之后的决战，等那之后如果再有什么需要……大约也没有人会拒绝琴酒了。

琴酒和龙舌兰都满意了，唯一痛苦的就是哭丧着脸的伏特加，看得出来比起在技术组当大佬他还是更喜欢跟在琴酒身后当小弟，但琴酒告诉他让他在技术组好好干活，以后需要的时候会再联系他，于是伏特加只好继续研究他的虚拟实景技术去了。

离开技术组之后琴酒本来想再去基地一趟看看几个下属的状态，没想到这时候系统突然跳出来了，不是平时的那个，而是另一个。

“aptx4869的研究已经进入关键时期，”它平静地说，“预计在一周之后实验就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