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琴酒的……遗言，赤井秀一没有学过俄语，但哪怕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也能感觉到那种情感，那可真是很强烈的……厌憎。

“想不到你对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降谷零面无表情地说。

我想赤井先生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啦……工藤新一月半眼。

“等等，所以你们都想到了gin会提前引爆炸弹，”工藤新一突然间反应过来，“但是你们却没有提醒那些人吗！”

两个大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降谷零紧急收回目光，看向小侦探：“会相信的人，在gin说出炸弹存在的时候就应该撤离了，而不相信的人，哪怕是有人说了也不会相信的——也可能只是心存侥幸。”

他们的同伴和下属当然会相信他们的判断，但其他那些人呢？别看这几天一起行动一副合作默契的样子，其实光看上层当前撕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了，他们本质上还是敌人。

琴酒也是真的舍得，卧底卧到了组织高层的降谷零很清楚，组织的那些科研记录真的大多没有副本，这短短的几天也来不及将这些东西录入，所以琴酒是真的把那些无数人追寻了近百年的东西毫不犹豫地销毁了，不知道高层会不会后悔将这样一个疯子逼上绝路。

“但起码也应该说一声……”工藤新一还在纠结。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了，降谷零无奈地想，他曾经想要招揽这个年轻人，后来却意识到，以小侦探的性格，他还是在体制外当个自由的侦探更好……就像他父亲一样。

进到公安的话怕不是能把他给逼疯。

“如果我们真的开口了，说不定gin当场就引爆炸弹了，”赤井秀一把那个耳麦递回来，“那可是琴酒，并不真的是什么玩弄人心的愉悦犯。”

这话把工藤新一说服了，不管琴酒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刻，他杀人可不会手软。

“好吧，”他叹着气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搜总是要搜一遍的。”降谷零看向那片废墟。

虽然根本不能指望搜出任何东西来。

他想到接下来的汇报就头疼，一大堆人进去，只有少数人逃出来了，这少数人的构成还极其的不平衡，应付工藤新一倒是很简单，但是要怎么对上司，和隔壁家的上司解释为什么只有他们出来了？要怎么说明琴酒把他们想要的那些东西都给毁掉了？又要怎么解释他一点没在意那些资料直接带人全部撤离的举动？

他当然不会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要是不这么做外面围的这群人根本来不及撤离，人命比高层的野望重要得多，但他就是得解释。

这样一想……说不定这还真是琴酒的目的，他都能想象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了。

比起头疼的降谷零，赤井秀一就显得轻松很多，这就是坚决不当指挥官的好处，反正报告不是他来写——不知道詹姆斯?布莱克作何感想。

他盯着这片废墟喃喃地说：“你觉不觉得……这有点……眼熟？”

降谷零骤然从烦恼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