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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棺(1 / 2)

作品:《一品女仵作(重生)

“劳大夫人挂心,已经好多了。”少年强扯出一抹笑来,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表情,也让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玉山,你既然签了卖身契就该在这好好干活,借伤躲了出去,是想平白赖了这份下葬钱不成!”

工头见他出来,呲牙咧嘴的吼着。

少年名叫玉山,今年十三岁,自小父母双亡,跟着祖父长大。

月前玉山的祖父病故,苦于没有下葬钱的玉山将自己卖给了工头徐肇,在他的队伍里帮工还债。

工头徐肇是个心黑的,平日里就没少指使手下工匠欺负玉山,将辛苦活都交于他便罢了,一个不顺心就是打骂。

下手没个轻重,玉山身上新伤叠旧伤,看的人是触目惊心。

玉山被说的红了脸:“我没想赖账。”

“你还敢说没有,若不是因着你,老子会平白挨这一顿打吗?”徐肇说着,啐了口唾沫,十分嫌恶的样子。

玉山低着头,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叫骂着似乎还不解气,徐肇上前捏住他的耳朵,要将人扯回,徐晚棠眉头微蹙,刚要上前帮他辩驳两句,就对上玉山那哀求的眼神。

“九姑娘,几日照顾玉山无以为报,莫在让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徐肇见此,别提多得意了:“你好心,也架不住人家是个狼心狗肺的,这下可好,上赶着招人不待见,何必不是。”

密儿气愤不已:“你再胡说,姑奶奶撕了你的嘴!”

徐肇“嘿呦呦”的笑了两声:“那你可够厉害的,大家伙儿可都看看着呢,要是在动手,可别怪老子报官去。”

别的不行,说要报官一事徐肇倒是学的快。

辩驳不下,最终玉山还是被徐肇带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徐晚棠总觉得心理堵的慌,尤其是在离开前,他朝众人鞠的那一躬,让徐晚棠看出了道别的意味。

……

三日后。

王家村因迁坟一事闹出了大动静,不仅是村子,就连耒阳城中都有不少流言传出。

“徐姑娘,本不该在来叨扰的,可我们实在找不到人了,只能求您帮个忙。”

张富有些不好意思,按理道理,徐晚棠如今已经不再是耒阳县衙的仵作,发生人命案件不该再来找他验尸。

可实在没办法,县衙没找到能接手的验尸仵作,只能厚着脸皮找上门来。

徐晚棠倒是没多想:“张大哥客气了。”

王家村路远,张富特地雇了辆牛车接她过去,紧赶慢赶,到的时候还会过来小半天。

亏的这会儿天气凉,正值日头毒辣时,也不会显得燥热。

“你们这些人就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口棺材,有甚好怕的。”

人群中,一个穿着灰布衣的男人,神情十分不屑的说道。

“东家,这可是红棺,动不得啊!”

起棺人都快急的要哭出来了,早知道是红棺,给多少钱他们都不愿意来找着晦气哦。

“都闪开点,围在这等着看闹鬼不成?”张富将围观的人群给扒拉开,愣是在密集的人群中给徐晚棠“杀”出一条路来。

走到前头,看清棺材样貌时,徐晚棠眉头紧皱。

那是一口颜色极为艳丽的棺材,若不是知道在地下埋了有二十年,怕是要以为这是新的。

棺材前头还挂着一盏定棺灯,盖上还有用朱砂绘制的符文,看起来还是镇压这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晚棠看向张富,不解的问道。

来时与他说的是发生了命案,可为何看的是地下挖出来的棺材。

闻言,张富神色有些怪异:“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命案。”

张富的话,让本就一头雾水的徐晚棠更加疑惑。

一番解释后,才算是清楚事情的全貌。

这座坟的主人,是王家村二十年前的里正王三喜,也就是那穿着灰色布艺男子的父亲。

二十年前,里正王三喜意外身亡。

当时村中专做丧葬事宜的老头儿说他死的玄乎,虚的竖棺安葬,二十年后由亲子起棺牵坟,方可化解厄运。

否则将会给家中人带来血光之灾,甚至是灭族之货。

那老头虽说神神叨叨的,但算的一手好命,村中人对他所言深信不疑。

王三喜家中,一面骂着老头污言秽语,乱他们家气运,一面又老老实实按着老头的话办事。

这不二十年之期将近,里正那不成气候的儿子王顺将老子迁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原以为就能这么晃晃荡荡的对付过去,谁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