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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1 / 2)

作品:《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2007年3月至秋田春]

[图片]樱花开了

[图片]今晚月亮好圆

看见一个好丑的玩偶,觉得很适合你所以买下来了(笑)

有个家伙吵着要见你,想见吗春?

最近不行了,抱歉下次再来找你

……

[图片]在冲绳,太阳很大沙滩超级烫

[图片]海边餐厅,原味沙冰还不错有机会的话带你来吃

[图片]这家伙吵着让我拍给你。贝壳喜欢吗?如果喜欢我再多捡点带回来

……

……

【我想你了。】

这是盛夏来临后,竹内春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

夏油杰再次人间蒸发了。

整整一个月电话无人接听,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后知后觉的竹内春终于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

如果了解的话就不会找不到人了。

他来东京后究竟在哪上学?同学具体叫什么名字?还在吃诅咒吗?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久联系不上人?

变成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局面其实早有预料——竹内春打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主角和炮灰小弟怎么可能是一个世界的啊!

身份的认知让他不去过多干涉主角的决定,但也造成了愈渐生疏的关系。

试问谁家男朋友几个月几次电话短信沟通,见不着人?

他们这算交往吗??

竹内春不懂,也非常茫然。

怀着焦虑又忐忑的心情,7月末东京降下第一场大雨,各大高校陆续放假,竹内春是住校生,往年这个时间夏油杰都会来学校接他一起回家,但今年显然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样,万事难料。

左等右等等不来人,他给夏油家打电话却被告知对方暂时不会回家。

不回家会去哪儿?

徒然竹内春想起什么,匆忙抓起伞冲了出去。

说不上来原因,他就是觉得人在附近,或许真的心有灵犀吧,在校外的某处街角竹内春找到了夏油杰。

高大的少年隐没在无边的阴影里,雨水倾斜,湿透了黑色的制服和头发,他压低的眉眼全是化不开的郁结。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混在天地间那么的格格不入。

听见脚步声他从一片混沌光影中抬起头,笑不达抵,戴着一层无人能摘的面具:“你来了啊。”

——这他妈分明是坏掉的节奏啊!

竹内春胆战心惊,抖着眼过去抓他的手,夏油杰很顺从,甚至贴心的接过了雨伞,态度与从前没什么两样,看着他低敛的眉目,竹内春几次挣扎还是决定回去再问。

放假后宿舍里只剩下竹内春没有回家,他领着夏油杰进入寝室——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夏油在时幽灵都会跑路。

他把人推进洗手间,又调头找出衣服一股脑塞进夏油杰怀里。

“快洗澡!”

夏油杰抱着衣服,眼睛慢半拍的眨了眨:“我没那么容易感冒。”

“快去!”竹内春简直像只炸毛的大猫,听也不听他的解释,夏油杰被他推得险些一头撞上门框。

不久房间里响起簌簌水声,竹内春终于脱力的瘫在床上盯着床板发呆。

有些茫然,无法言说他们之间居然有了一层隔膜,撕不开也烧不尽,好像许多心事都被藏起来了。

时间接近晚上7点钟,没一会身为舔狗的竹内春自觉爬起来,揣上钱包出了门。

买饭买药花了半个小时,等他回到宿舍发现房间陷在一片昏暗中。

“夏油?”他试着喊了声但没有得到回应。

屋子静悄悄地,放下东西后他伸手去开灯却被一股拉力拽向身后,接着鼻头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凉丝丝的水滴打湿了衣服,没忍住竹内春抖了抖。

“去哪儿了?”夏油杰低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竹内春有些害怕,抖着嘴半响才找回声音:“你吃饭了没?我买了药还有吃——唔?!”

嘴唇被封住,是比从前还要凶狠的力道,激烈到竹内春几次反抗又被重重压回门上,发间湿润的水珠混进了争执不休的嘴中,他终于承受不住,哈着热气,满脸湿红的软下腿。

接着被一股力道翻转了身体,脸贴在冰冷散发铁锈味的门上,T恤被揉成了数条褶皱,夏油杰俯身将他小巧的耳垂含住,滚烫一卷,竹内春无法控制发出一声细微的叫。

“呵……”

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像被愉悦到了心情,宽大的手掌从肩膀一路下滑直到伸进——

“不要!”

“春……给我吧。”仿佛恶魔,夏油杰在他耳边这样说。

仅管大雨轰隆震碎着城市,房间依旧闷热得不行,随着竹内春抖落的呼吸,一只手掌牢牢扣住他温凉的手腕,深色与白皙对比下,仿佛稍微用力便能捏出粉。

昏暗的宿舍,汗水咕噜噜地从两人的额头、劲脖往下流淌。

皮肤白皙的少年正趴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又细又白的腿在冷色床单上仿佛溺水的鱼不停蹭动。

混乱中不知谁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少年背脊下的沟壑被轻轻揉捏,听着他细碎又慌张的呜咽,夏油杰俯下身,手掌发力。

这时未拉严的窗帘投进一束光,白惨惨的映照在墙上,也倒映出夏油杰此刻的样子。

他脸上没有多少情动,一双眼睛更是深如潭,只有在注意怀里的人时才会流露少许的温柔,可骨子里的恶劣终究惹人既窘又怕。

“有、有人!”竹内春颤抖着说。

“没人。”

他更用力的包着他,在胡乱的唾液声下一阵铃声徒然在屋中响起。

“哈……电话、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