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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 / 2)

作品:《在继母文里觉醒了

果真见到人,灏哥儿看着没什么精神,只是胖乎乎的脸蛋手感依旧。

先揉了揉灏哥儿的脸,秦泷漉瞧着他的脸:“我们俩可真像娘。”

“嗯?”

灏哥儿眨了眨眼,不知道姐姐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我小时候比其他姑娘都要胖,舅舅说我是随了娘,娘小时候也是胖的眉目不清,等到十二三岁就突然抽条变得漂亮。”

“大姐你之前跟我说过。”身为一个小胖墩,灏哥儿可算是从小听这个故事长大的。

“我只是突然发现府里那么多孩子,就我们俩是这样。”

随爹随娘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之前她就听老夫人感叹,说除了她和灏哥儿,府里其他孩子都随了秦祖安小时候,怎么补怎么吃都瘦瘦小小。

也不知道这一点有没有让秦祖安更厌恶他们姐弟。

爱怜地又揉了揉灏哥儿软乎乎的脸,秦泷漉道:“过阵子灏哥儿去外祖家上学好不好?”

灏哥儿愣了下,旋即就点了头:“好。”

这会换做秦泷漉怔楞了:“好端端的让你去外祖家上学,你都不问为什么?”

“姐姐那么说一定有缘由,我听姐姐的。”

“哪怕到时候爹不许?”

这话让灏哥儿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我会想法子劝爹的,在外祖家我也会好好上进,通过爹每月的校考。”

不是让她去劝服秦祖安,而是他自己去。

秦泷漉抱着灏哥儿不撒手,梦里面的才不是真的,她才不是没人喜欢,喜欢她想着她好的人很多,她不该在意那些讨厌她的人,哪怕那些人里面有她的亲生父亲。

秦泷漉与灏哥儿说了小一刻钟的话,听到秦祖安来了才停下不说。

“回去把早膳好好吃了再念书,去外祖家的事,等我定下来了咱们再说。”

“嗯。”

“不用太听爹的话,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哪怕他是你亲爹,你也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盲目愚孝,觉得他做的说的都是对的。”

这话秦泷漉倒是第一次说,因为这话有点颠覆灏哥儿一直以来的认知,所以灏哥儿想了想,才认真点了头。

见状,秦泷漉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

外祖家在她身边放了两个大丫头,同样也给了灏哥儿两个人,一个书童一个侍卫。

她会趁着处理花晨的时候,让舅舅把那两人也仔细筛一遍。

至于灏哥儿还需在秦家留一阵子,她是有意定下婚事秦祖安才狗急跳墙,灏哥儿现在还小秦祖安想动手的机会很多,不会急于一时。

秦祖安性子谨慎,在预知梦里灏哥儿没了是几年后,那时他们姐弟俩已经彻底跟外祖家断了来往。

她出门送灏哥儿,顺便算是接了秦祖安。

不过半日没见,秦泷漉站在秦祖安的跟前,自然而然地就叫出了爹爹两个字,好像难受和委屈都在梦里头哭干净了,以虚假的态度面对秦祖安没她想象的那么难。

*

“这是哭过了?”

秦祖安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女儿眼下的痕迹,心疼地看了又看,“是爹不对,爹一直晓得你姑姑脾气有些不好,但一直觉得她是偶犯小错大错不敢,谁先到她竟然起了那么歹毒的心思。”

光是提起,秦祖安就愧疚的不敢直面女儿,“若是我早察觉周致景和秦琴韵的心思,就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我真对不起你娘……”

看着秦祖安的态度,秦泷漉一时迷惑了一下,他的关心不似作伪,本来她就没有确切的证据,觉得他是幕后推手,都是她的猜测与预知梦的提醒,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但听到他提起她娘,秦泷漉背脊发凉,打了个激灵,人又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就是有问题,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做得许多事,都在引导她远离那些真心对她好的人。

“鹿儿,你可怨爹?”

没听到女儿说话,秦祖安担忧的问道。

秦泷漉摇头,但马上又点了头:“我昨日好害怕,当然怨爹了。”

说完,又叹了口气,“但我知道一切都不是爹爹的错,所以我才赶回来,让爹爹知道我没有迁怒爹爹。”

“爹知道鹿儿乖巧。”秦祖安看着秦泷漉态度如初,心中松了口气,昨日赵禁庭来他并不知道花晨被关了,等到秦泷漉回来他才晓得花晨露了马脚,被秦泷漉派人看了起来。

他还怕秦泷漉通过花晨察觉了什么,如今看来该是没有。

想是那么想,之后秦祖安还是试探了秦泷漉几回,见她虽然被昨日的意外吓到,却因为有长公主庇护,后事有他一类人诚惶诚恐的处理,依然性子张扬没把周致景母子看在眼里,才真正安下了心。

“爹的意思是这事不宜闹大,毕竟伤害你的名声,人打了鞭子要么送回周家,要么赶出秦府不管就不报官了。”

秦泷漉对报不报官倒是不在意,按着那两人的性子,被赶出秦家怎么可能不说她的长短。

不管是送到牢里还是送回周家,都要先教训到他们提起她的名字就浑身发疼,不敢张嘴乱说。

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秦姑奶奶说她会中招,是因为她不止买通了小丫头,还在老夫人院里喝的茶里下了药。

小丫头下的那个药不需要入口,只要嗅到味道,就会诱发茶水中的毒性。

这话说是说得过去,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这段时间有防备,哪怕是在老夫人的院子,泡的茶水都会让月夕看着,或者直接是月夕动手给她泡。

要想下药,那是提前把药洒在茶叶上?那秦姑奶奶怎么知道她会喝哪种茶?

在茶水环节出问题不是不可能,只是秦姑奶奶有那么缜密的心思吗?

如果这件事有秦祖安的推波助澜,那他在其中是做了什么?

秦泷漉边想边跟秦祖安述说自己的委屈,最后哼了声:“爹,我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你不该送我些东西压惊?”

听到秦泷漉铺垫那么久,是想问他要东西压惊,秦祖安宠溺地笑了笑:“是该给,那宝贝鹿儿说说什么东西才能让鹿儿不那么委屈。”

“什么东西我都弥补不了我的委屈,但会让我心情好受一点。”秦泷漉大拇指压小指指腹,比出小小的一截。

秦祖安被她逗乐了,感觉到她心情与状态在恢复,他脸上也慢慢挂上了一贯的儒雅温文:“能好上一点也是好,鹿儿想要什么?”

“爹爹给我昨日咱们一起鉴赏的那幅古画如何?”秦泷漉语调随意,说完便看向秦祖安,等着他的反应。

秦祖安神情有一瞬间的停滞,像是在思索秦泷漉说的是哪幅画,也像是怔楞她还会提起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