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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 第四百二十五章 帝位不稳(2 / 3)

作品:《家兄朱由校

    朱由校不确定,其他南方各省,会不会有这么严重的隐瞒状况,但以他作为皇帝的性格来说,他宁愿相信有……

    因此在他镇定过后,他便在想,能不能再用孙传庭来解决其他南方数省的士绅?

    只是他这个念头一出现,他脑海中就出现了自家弟弟的身影。

    “以弟弟的性格,怕是不会让我把孙传庭用作这种事情上……”

    朱由校眯了眯眼,最终还是放弃了,并在放弃的同时对毕自严阴沉开口:“继续……”

    “是……”毕自严作揖回礼,紧接着也继续解释道:

    “户部算过,以四川之田地养四川之民,粮多有余,因此可从四川购粮一千万石押运北上,大概会损耗一成粮。”

    “此外,河南今岁的御马监和布政司可以收缴六百万石米麦,额外还能购买一千五百万石,这其中可以分出八百万石支援陕西,剩余支援山西。”

    “算上北直隶的粮,路上损耗后,能有一千八百万石运到山西。”

    “这些加上山西水浇地的番薯、马铃薯,应该能稳定粮价。”

    “若是来年山西旱情结束,那山西百姓便能太平了……”

    “另外,今岁朝廷应该能收上来六千九百万石田赋。”

    “变多了?”朱由校眉头一送,显然这事情让他高兴不少。

    “回万岁,是的……”毕自严先回应,然后再解释:

    “赖于秋雨,今年河南、山东、河西、旧港丰收,田赋便交得多一些。”

    “这其中又以旧港最为最,不过就是旧港米麦有些硬口,不如中原的米软。”

    毕自严带上了对朱由检汇报时的习惯,那就是带上一些小民感受,因为朱由检最喜欢听这种东西。

    不过两兄弟性格迥然,朱由检喜欢听的,朱由校却不喜欢、不在意,因此他摆手不耐烦道:

    “硬不硬不用管,收归入库,若是明年山陕依旧大旱,便调这批米去两地,降价出售,平抑米价。”

    “臣领命……”毕自严应了下来,而朱由校也放松地看向温体仁:

    “铁路的事情如何?”

    朱由校很关心这些,因为这关乎着他能不能去千里之外游玩,走出北直隶这个限制他的地界。

    “各条铁路的工期都在赶,臣也时常前往监督,各条铁路的路基都已经出了北直隶境内。”

    “目前已经确定今年能开通的铁路是京门与京津两条铁路,一个预计九月二十通车,一个预计腊月二十五通车。”

    “至于其他七条铁路则是一边修建路基,一边铺设铁轨,虽说彻底通车要十五年后,但这十五年间是一段段的通车。”

    “例如京嘉铁路、京西铁路和京陇铁路,预计是八年、十三年和十五年完工,但实际上三年后就能从京城直达太原,五年后就能直达西安。”

    “其他的几条铁路也类似,京辽铁路工期七年,但一年后就能修通到燕山县,届时万岁只需六个时辰就能抵达大定宫。”

    “还有京广铁路工期十二年,但……”

    温体仁很会捡好话说,他心里清楚朱由校的性格,知道这位皇帝天性自由,总希望登高望远。

    因此,他没有特意的说工期需要几年几年来让皇帝不满或澹然,而是把具体某段路线完工时间说出来。

    如他口中的“至燕山县六个时辰”,还有三年后至太原的十八个时辰……

    这些都尤为吸引朱由校,因此连带着朱由校看他都顺眼了不少,难得夸奖了一句:“弟弟选你倒是没有选错……”

    “臣惶恐……”温体仁起身,一边摇头,一边回礼。

    他这谦卑的模样,和旁边“装聋作哑”的毕自严、顾秉谦相比,简直简在帝心。

    只是他的“出色”,让朱由校将目光放到了顾秉谦身上。

    顾秉谦察觉到了皇帝的目光,也毕恭毕敬的回礼:

    “内阁这边,今年矿课司、茶课司、官学司等各司都完成的不错。”

    “十月的恩科也已经在准备着了,今年的恩科分为南北场,分别在北京、南京科考,估计科考人数在三十万人左右……”

    “科考结束后,官学司会从中选拔十六万官学教习,其中一万留驻北直隶,其余十五万派往山西、陕西、河南任职当地官学。”

    “这十五万教习,预计腊月底能赶赴各官学,正月初一三省学子报名,二月初一开学,预计还是招收十五岁至七岁的孩童。”

    “内阁估计,明岁的支出会高出三百万两,但“矿酒茶盐市”五司会增收一百万两左右……”

    顾秉谦说完不再言语,而朱由校则是若有所思的冥想着。

    对于全民基础教育,他心里并没有很支持,因为他明白教育的同时,百姓也会开民智,而民智一开,很多事情就瞒不住了。

    只是他虽然清楚,却不能阻止。

    他心里还是比较认可朱由检所说“开民智,抑孔儒”的政策,也认同朱由检所说“王霸道并行”的帝王之术。

    如此看来,朱由检认为开民智是大明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这件事是朱由校无法阻止的。

    尽管朱由校知道,自家弟弟给大明皇室留了不少退路,以至于除非是傻子登台,不然都不会伤害皇室,但他心里还是不安。

    “今岁各项支出如何?能结余多少?”朱由校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对此、顾秉谦也毕恭毕敬的回答:

    】

    “今年大约岁入三千二百万两左右,另外五军都督府军饷一千七百万,官吏俸禄七百八十万,兵马司以及衙役一千一百万,官学一百二十万,合计三千七百万两。”

    “田赋应该能收六千九百万石,官吏坊和五军都督府,兵马司,衙役司,官学司,御马监的开支是二千九百万石,迁移司目前需要一千万石。”

    “算下来,今岁应该是积欠五百万两,岁入三千万石。”

    说到这里,顾秉谦算了算帐:

    “按照北直隶、陕西、山西粮价,朝廷出米麦平抑后,岁入的米麦折色应该为一千八百万两,因此全年结余一千三百万两。”

    大旱对于农业国家的影响对比出来了,去年大明还负一千多万石米麦,今年就岁入三千万石。

    米麦的流向朱由校不担心,因为北直隶,尤其是京城,本来就是吃米麦的大户,每年各地输送的米麦,除了运输九边,便是在京城卖出,平抑粮价。

    按照今年的情况,算上从旧港、印度厮当、瀛洲流入的金银,大明实际上是结余了接近五千万两银子。

    这样的结余让朱由校很受用,因为他的内帑今年也结余了二百多万两。

    三大殿修葺结束后,朱由校就没有再找户部和御马监要过银子,因为他的内帑足够用。

    不管是修燕山的大定宫还是房山的仲夏宫,他都是用自己的内帑,所以没有人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