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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呐帅呐(1 / 1)

作品:《剑仙裴牧云[穿书]

第二十七章

裴牧云寥寥数语,就为天疏阁纳新定下了基调。

离贰法士平复激动心绪,精神比来时振奋了许多,自请回天疏阁继续主持会议,裴牧云又用獬豸幻影送他回去。

直击主人猫猫处理天疏阁事务,纸人们紧盯着帅帅的主人猫猫,圆墨大眼睛激动闪亮,要不是都乖乖用纸手捂着嘴巴,恐怕早就喧闹成了一片。

裴牧云低头见它们这副乖巧模样,一时心软,冷声道:“好了。”

纸人们如出闸洪水一般,即刻汹涌起来,“哇——————!”“主人猫猫帅帅!”“帅呐帅呐!”

有兴奋地不断跳跃腾空的,有激动地舞起纸剑的,还有不少纸人甚至演了起来,将裴牧云与离贰法士的对话,都化为纸言纸语的短句。

一个纸人持剑躬身行礼“禀告阁主”,另一个纸人腾跃到高处,潇洒一背手,“劳汝费心了!”。

一个纸人跃在半空,摆着帅气的起剑式,“呔,凡野心贼子,赶出阁去,速速滚走!”,它身边的纸人纷纷赞同地用纸手比划“赶出阁去!”“速速滚走!”“哼哼!赶走!”。

一个纸人潇洒一背手,持剑向天,“吾天疏阁,只招,同等同道!”,它身边的纸人们都举起纸剑大声附和“同等同道!”“对呐对呐!”。

人参混迹其中,挥舞着参须,精神上也加入了模仿演绎。

玄真观后院一时间闹腾无比,场面简直控制不住。

猴叔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裴牧云:……

他运气修为观望,验证了猜测,这些纸人是靠灵力活动的,降落后,玄真观灵气丰蕴,纸人们缓慢吸收了一些灵气,明显比之前更有精神、更鲜活灵动了。

换句话说,它们此刻闹腾成这样,都还没拿出真正的实力……

但既然它们逗得猴叔一时开怀,裴牧云再怎么尴尬头疼,还是凝神敛意,放任纸人们闹腾,将注意力转移到对敌的师兄身上。

裴牧云与离贰法士一番对答,都被裴牧云以灵力阻隔,半空中无聊练招的解春风当然不会窥探,但他的练招道具天竺僧们就不同了。明樑帝性情阴晴不定,天竺僧虽有明妃与小皇子两大靠山,然而明樑帝这次显然发了狠,若他们铩羽而归,再怎么巧言掩饰,也无法交差,因此都运起修为,想要突破青光屏障,偷听刺探,最好能听些机密回去。

这一层青光屏障,看似简单,却是坚不可摧。

天竺僧们想偷偷刺探突破青光屏障,但他们施加的修为灵力,全被青光屏障反弹回去。结果不是伤了眼睛就是伤了耳朵,偷鸡不成蚀把米。

练招道具们突然陆续哀嚎,解春风一愣,虽然脖子以下全都打了,但他明明留了面子,特意没打过脸,怎么一个个都捂着脸?

不怪解春风没迅速察觉。他们打了这半天,玄真剑气纵横四野,天竺佛光闪耀天际,兼有剑啸龙鸣、经文梵语,虽有青光屏障遮挡,没伤及生灵建筑,但这动静必然吸引了附近百姓修士,附近百姓们和只是隔着屏障瞧个热闹,对修士,尤其是练武修士来说,遇见高手对决,不运起修为仔细观望都对不起自己,因此这方天空聚焦了众多观望视线。

解春风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这帮天竺僧的狗胆颇觉无奈,但他们伤上加伤,光顾着哀嚎都不还击了,也只得无聊地收了剑鞘,给他们一点恢复时间。

解春风甚至对他们好心相劝,温柔道:“你们小心,莫去招惹我师弟。虽说我师弟这个人心软良善,最是讲道理好说话,还有谦逊爱自责的毛病,但毕竟被儒门惹怒。你们这时候上门撒泼,本就无礼,我打你们几下,你们乖乖受着就罢了,再去惹他,可没好下场。”

他一番好心,实话实说,听在天竺僧众耳中却是猖狂折辱,皆是羞怒交加,为首的天竺僧勃然大怒,喝骂道:“吾等乃是西天无上尊者,区区东土贱民道贼,竟敢辱佛!”

这就是不识好歹了。

解春风笑容微敛,不再收敛龙威,刹那间就将这些天竺僧压制住,神魂如负重担,一时噤若寒蝉。

这帮天竺僧众竟再三辱骂师兄,裴牧云皱眉踏云飞上,足以承受玄真剑气的青光屏障如空气一般任裴牧云穿过,飞至师兄身侧。

却听解春风不紧不慢道:“西天如来佛,初现世间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咏道‘天上天下,惟我独尊’。佛经解释,这个我,说的是佛性。众生皆有佛性,所谓众生平等。你们这些歪僧,不听如来亲口之言,骄狂自大,还自称无上尊者,你们,竟敢辱佛?”

“你!”

不料被解春风以佛经反扣大罪,天竺僧众既惊又怒,对他们来说,用辱佛罪名拿捏他人最是好用,可假如自己背上了辱佛罪名,却是吓得魂骨皆寒,他们想要驳斥,可解春风所言,确实是从佛经所出,一时竟辩无可辩,他们自诩高高在上的西天尊者,此刻被一个东土道士用佛经诡辩得无话可回,更是恼羞成怒。

为首的天竺僧在神龙威压下挣扎开口:“你这贱民,血口喷人!”

解春风还想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裴牧云却轻移一步,拦在了师兄身前。

都说了不要招惹师弟。

解春风即刻笑得如沐春风,抱着剑鞘站在裴牧云身后,习惯性为师弟护住要害。

裴牧云目似寒霜,一眼看去,这些天竺僧各个功德有异,眸色更添冰寒,冷声道:“你们天竺分三六九等,将百姓视为贱民牲畜,我暂且不管。但你们天竺僧众在我华夏九州作威作福,我不该不管。”

这十八位天竺僧昨日都在宫中,是和明樑帝一起听的转述,并未亲眼目睹天幕。他们习惯性轻视东土,根本不把转述中裴牧云的法网威能放在心上,全当作夸张之辞。

裴牧云这番话说出口,附近远远以修为观望的修士,昨日都在荆楚天疏阁外看过天幕,此时预料这些西天秃驴的下场,都忍不住激动起来暗自叫好,但对这帮天竺僧众来说,裴牧云这番话,就是失心疯般的天方夜谭。

他们闻言一愣,随即狂笑,为首的天竺僧还讥讽道:“天疏阁主,太过猖狂!你们东土佛学是向西天求来,东土佛修都得对吾等顶礼膜拜,区区东土道贼,算什么东西?吾等行的是佛法,你要管,得问西天答不答应!怎么?还不跪向西天求如来!”

解春风闻言一怒,裴牧云却提前预知一般,一手向后,抓了师兄手腕,不让他出手。

“问天?”裴牧云波澜不惊道,“甚好。”

被那双碧眸审视凝望,天竺僧众忽觉脊背一寒,不由自主御云后退。

裴牧云微微偏过头,单手持印,天道法网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

青空中,盈着星野流光的巨网,纮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