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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得罪到底(1 / 4)

作品:《女信使

“我从来没有拿过什么田产铺面!”彭士浚大声吼道。

然而彭夫人闻若未闻,只一味高声道:“总归这些地契都不见了,你这三天两头不着家,连学堂也不去的人,谁知道在外头学了什么把戏?今日你父亲出殡,还非要跑来做这一场戏,不是为了多拿些家产,还能为了什么!”

“你!你——”彭士浚气得想伸手打她,周牧宜连忙拦住,飞快道:“彭夫人,小公子为何没能上学堂,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彭夫人眉梢一扬:“你这是什么意思?老爷在世的时候,我三番五次劝他请个先生,都是这逆子跋扈,一听说上学堂就在家里闹起来,每回都鸡飞狗跳的,下人们都是见证。”

她拿眼对着家仆们一扫,厉声道:“你们是不是都见过?”

下人们低了头,唯唯诺诺地称是。

见了这幅场景,周牧宜心中明白了十分。

看来这位彭夫人如今已经成了彭家的掌权人,家仆们为了自保,多半只能归顺于她。

彭士浚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从前就暗地里使钩子绊他,如今得了势,自然没必要再装下去。

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闹着一场,摆明是铁了心要赶彭小公子出府,就算自己再怎么好言说和,两人之间也不可能扮回笑脸。

反正我帮小公子说话已然犯了她的忌讳,跟她彭家结了仇,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客气的。

周牧宜把受伤不轻的彭士浚护在身后,对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

“诸位,彭小公子并非这位彭夫人所出,他是怎样的人,不能光听他继母的一面之词。今日小公子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

“他披麻戴孝,被木棒打得直不起身,还硬挺着去追灵车。若不是为了给父亲尽孝,他何必这么做?”

见路人们听得点头不已,彭夫人美目一横,忽地掀掉披在头上的麻布,插着腰对周牧宜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低贱肮脏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嘴!”

她刚要劈手给周牧宜一巴掌,突然想起方才对方拿着木棒的样子,气焰立马矮了几分,但她多少心有不甘,走到围观的人群前“呸”了一声:

“老娘教训儿子,干你们这些混账什么事!一个个眼红我家有钱,想帮着说和分点子去,告诉你们这群忘八羔子,没门!”

路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彭夫人,你积积口德好伐!这大街上谁都可以走的,你们自家的事情闹不清,拿我们出什么气!”

“就是!看你长了一副好面孔,说起话来怎么这个样子?真是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