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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茹的真名(1 / 2)

作品:《女信使

彭士浚拱手拜道:“回王府尹,小人要告我继母夏氏私通管家白江,下毒谋害我父彭源!”

王府尹听得吃了一惊,扭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陆烟客,小声道:“不是说彭家要断断分家私的事么?怎么还扯出私通和命案来了?”

“下官也不知他们为何如此,王府尹不妨先听听他们如何说,毕竟揭画那边也需要些时间。”陆烟客道。

“也罢。”王府尹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你说的这些事,可有证据?”

“有,府尹请看。”

彭士浚从周牧宜手中接过画卷和包裹,交给一名官差呈送上去。

王府尹让官差将画卷送去耳房,交给那名从大牢中提出来的揭画人,自己则打开包裹。见里面是一红一绿的两块绸缎,他毫无防备地拎起来一看,登时面皮一抽,抖落在桌案上。

“这!这是何物!”

周牧宜上前一步:“回府尹,这是彭夫人的私物。”

王府尹心中明白了几分,定了定神,皱着眉头对堂下一名官差道:“去彭府把夏氏和管家白江传来。”

官差得令而去,一刻钟后,两人穿过堂外听审的百姓,横眉竖眼地出现在府衙中。

一见了彭士浚和周牧宜,夏茹便气得抖了起来,扬着手冲过去便要甩他们两个一人一巴掌,口中“贱蹄子”、“小猢狲”地咒骂个不停。白江则沉着脸默不作声,冷眼在堂上扫了一扫,叫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见原告和被告俱已到堂,王府尹一摔惊堂木,喝止了夏茹的吵闹,对周牧宜和彭士浚道:“你们是如何拿到夏氏的私物?为何告她与白江有私情?又为何说她谋害亲夫?”

周牧宜拱手道:“回府尹,夏氏的私物是民女在一位名叫李虎的汉子家中得来的。”

白江听了这话双手一震,侧头狠狠剜了周牧宜一眼。

“夏氏的私物,怎会在这汉子家中?”王府尹道。

“这就要问问白管家了,”周牧宜转身望着白江。“白管家,你为何要把夏氏的私物交给李虎?”

“府尹冤枉!”白江“扑通”跪下,连连磕头道:“小人的确与李虎认识,那些东西也是小人给他的。”

周牧宜一惊,想不通他这突然的自曝里藏了什么心思。她的余光瞥见站在白江身边的夏茹,见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下更加疑惑。

“你给他的?到底怎么回事!”王府尹喝道。

白江大大地叹了口气:“府尹有所不知,我家夫人自从老爷生了病,便整日忧心不已,经常上那寒山寺参拜,求佛祖菩萨保佑老爷的病快快好起来。

“有一回老爷病得咳血,她心焦得不得了,就去住在山门外的张道士那里算了一卦。张道士同她说,要把贴身私物悄悄拿出去烧了,老爷的病才会好起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二人有私情,扯什么道士!”彭士浚急得大喊。

“不得喧哗!”堂上传来一声高喝,王府尹道:“夏氏,此事可当真?”

夏茹扭着身子福了福:“回府尹老爷,白管家所言句句属实。他是奴家的表哥,我怎可能与他有私?这不孝子为了污蔑奴家,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此事可有证人?”

“有!有有有!”夏茹喜笑颜开。“那位张道士今日正在我府上做客,他的法子是真的有效,那会我家老爷好转了不少,就是这个不孝子——”

她扭头愤怒地指着彭士浚:“都是他把老爷活活气死了!天杀的——”

见她哭喊起来,王府尹拍了几下惊堂木:“肃静!去把那张道士传来。”

夏茹立即止住了哭声:“不用官爷费一点事的,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把张道士也一并带来了,就在堂外候着呢!”

王府尹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们居然将证人也带来了。

“传上来。”

见那位身着道袍的张道士慢悠悠地从堂外走来,周牧宜心急如焚。

原来他们早有准备,难道是昨日我和杜先生去过李虎家的事,被他们养的高手发现了?

这可如何是好,本来李虎答应出堂作证,就是我诓骗他的,如今又冒出一个张道士,反而做实了私传肚兜的事。

原以为我做了万全的打算,没想到攥在手里板上钉钉的证据,反而被他们利用了。

她脑中飞速思索,想找出什么破绽来,却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端坐上方的陆烟客,见他用眼神示意自己往那两条摆在王府尹面前的肚兜上看。

难道那肚兜有问题?

可我昨晚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除了那两朵莲花,其他一无所有……

等等,莲花?

如果夏茹想绣点什么,大可以将世间花草轮换个遍,为何非要在自己的私物上绣莲花?

张温的话倏地在周牧宜脑中闪过:“……听说这夏茹在来苏州府之前改过名字,我虽然不知道,但彭老爷让川先生去查过……”

难道她在杭州府时的本名,与“莲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