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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彻底赖住我了(1 / 4)

作品:《女信使

这人的嘴怎的越发欠收拾了!

见陆烟客悠然自得地闭目休息,没有半点想继续开口为自己解惑的意思,周牧宜松了手,插着腰恨不能拍他两下出气。

不行不行,我得冷静下来,万万不可被他拿捏住。

他不说又如何,我就不信他能将这些秘密忍上一辈子!

周牧宜的余光瞥见五步开外的另一张草席,很快过去躺了下来,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谁知才刚合眼,脑中那些混乱的思绪和疑惑却纷至沓来,搅扰得她无法入眠。

她只好两眼一睁,无奈地瞪着岩洞上方圆钝下垂的石块,羡慕地听着陆烟客安睡后轻柔绵长的呼吸声。

果然是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月的人,一点都不认床,睡得这般快。

她撇过头对着陆烟客,瞧见他沉稳的睡颜在昏暗的烛光下依旧明俊如玉,心思不由地微微一荡。

若我和他只是寻常人家的儿女,青梅竹马地长大,没有这么多的立场纷争,无妄之难,该多好啊。

可惜世事无常,从不肯遂人所愿。

她默默叹了口气,目光无意间落在陆烟客那双布满血痕的双手上。

糟了,方才只顾与他斗嘴,居然忘了他还伤着。

周牧宜下意识地起身,在腰间摸了两下,想找出那瓶素日里常用的伤药来,很快却想起那药早就被她扔给了陆烟客。

她扭头看向熟睡那人,见他腰间隐隐露出一根红绳,正是绑在那瓶伤药上的细绳。她心一横,轻手轻脚地过去将药瓶拿在手中,拔开活塞倒出些许药水,捉过陆烟客的一只手,动作轻柔地在血痕上慢慢涂着。

待到两只手涂满伤药,那半支蜡烛也堪堪燃到了尽头。

她从荷包里摸出三卷纱布,在黑暗中认认真真地将他的十指和手掌尽数缠上,这才放了心,躺在席子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洞中已然亮起了烛火。

她揉揉眼睛,望见陆烟客面对自己,束手而立,神情有些莫测。

“醒了。”他道。

周牧宜点了点头,正想开口问他站在那里做什么,却见他大步走到自己面前,蹲下来猛地举起双手。

曾经指节分明的修长十指,眼下却被纱布包得甚是肥硕,两只手像是套了好几层厚实的白皮手套,瞧着十分滑稽。

糟了,昨晚包扎的时候蜡烛已经烧灭,一时不察,下手重了。

陆烟客扭了扭腕子,胖乎的十指也跟着一起沉重地抖了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好好的一双握笔写字的手,居然被你包成了猪蹄。”

“我是怕你伤口恶化,免不了要耽误我去浙江的行程,才替你上药包扎的。”周牧宜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