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得了消息的陆茗匆匆赶来杭州，一进门二话不说，立即给还在昏迷中的周牧宜诊脉。

“牧牧的经脉恢复得如何？”见他始终皱着眉头不出声，陆烟客忍不住道。

陆茗站起身，面色有些疑惑：“公子，我怎么感觉周姑娘体内有一股真气？她何时练了内功？”

“我怕软骨草的毒性化不开，就给她输了一些。”

“公子，你！”陆茗大惊失色，连忙捉起陆烟客手腕一探，许久后才松了口气。“还好，只输了三成。”

他走到桌案前掀开药箱：“公子，你才刚刚拔毒，面上看着正常，实则药效还没和体内真气融合完全。你也太着急要给周姑娘化药了，软骨散只是见效慢，她早晚会醒的。不过……”

他轻声一叹，回头望着还在沉睡的周牧宜：“可惜周姑娘练的功夫只在拳脚，没有真气的底子终究不佳，这软骨散救人也害人，她以后不能像你一样四处行走了。”

“若是能再寻得一枚解药，她的身子可否恢复如常？”

“按理说是可以的，不过且不说这世上已然再无解药，就算是得了解药，周姑娘体内没有真气，很难化开药性。”

“假使有人用真气助她，寒毒可解？”

“可以，有了解药又有真气，那周姑娘肯定活蹦乱跳，说不定身体还能更胜从前，就是助他那人多半会因为散尽真气后失去毕生功力，轻则变成活死人，重则经脉尽断而死……”

陆茗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猛地看向陆烟客：“公子，你，你说的是玩笑话吧？”

“所以这是可行的。”陆烟客走到床榻边坐下，目光落在周牧宜苍白的脸上。“牧牧毕生所愿是游山玩水，她向来闲不住，又贪嘴爱吃，如果这辈子都把她困在宅院中，三伏天烧火盆取暖，日日夜夜清粥淡饭，她定会怨我当初为何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