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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人比花贵(1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江厘嘴角一僵,好半天憋了句:“……可是我们二缺一。”

时隅把屏幕转回来,调出许答的聊天界面,把他从黑名单拖出来,打字:[斗地主,来不来?]

许答义愤填膺:[我操,我们仨在群里喊你半天上号吃鸡,你装看不见,反手来找我斗地主?]

时隅:[来不来?]

许答很有骨气地回:[不来!你今天都不让我去你家呢,我生气!]

时隅:[那我叫周火。]

许答:[……给我半分钟,我下载游戏。]

时隅抬眼看江厘,稳稳地说:“人够了。”

江厘:“……哦。”

自从上次在家里通宵斗地主之后,江厘还没再点开过这个游戏,一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惨痛经历,看着游戏页面有点犯怵。

“你斗地主玩得好吗?”江厘状似不经意地问。

时隅横过屏幕,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不太好。”

江厘感到稀奇,居然还有时隅弄不太好的事?

她记得原书里,时隅和许答他们打游戏,一直都是带飞全场的存在。

他在谦虚?

结果一连玩了五局,江厘莫名其妙每把都赢了,时隅不仅如其所言一把没赢,还拖累许答输了一堆豆子。

气得许答直接轰了个电话过来,一顿哇哇叫:“隅哥!你特么老炸我干啥?我俩是一伙的啊!江厘才是地主!”

“抱歉,”时隅语气毫无起伏,“这游戏我玩得不太好。”

江厘看了眼自己水涨船高的豆子,想笑,又不好意思伤害时隅,憋得脸发红。

嗯,他确实没谦虚。

“隅哥我怀疑你就是故意来欺负我的!”许答委屈得不行,“不跟你玩了!”

时隅吝啬地回了一个字:“嗯。”

也不知这是回答人家的前半句,还是表示同意人家的后半句。

总之,挺气人的。

许答愤恨地嚷:“拉黑了!”

于是时隅从善如流地挂了电话。

对面那个被坑了豆子还被挂了电话的倒霉蛋:“……”

江厘忍不住问:“许答没哭吧?”

“没,”时隅把手机放进口袋,“不过好像快了。”

江厘:“……”你可真坏。

时隅气定神闲地起身,问:“要不要去我房间?”

江厘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一个词——闺房。

“好啊。”江厘杏眼一亮。

时隅家是一所面积很大的复式,装修是干净大气的简约风,内里布局别出心裁,色彩搭配恰到好处,给人一种低调却不平庸的感觉。

路过厨房,时隅淡淡往里看了一眼,时月娴同时起了三口锅,那架势好像是要准备个满汉全席。

他进去,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哈密瓜,时月娴瞥见,说:“放那吧,等会儿我切个果盘给你们送上去。”

江厘站在厨房门口,看见时隅略低头轻声和时月娴又说了句什么,然后才从厨房里出来。

时隅拿过江厘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一起放在右手拎着,朝楼梯处微抬下巴,“上楼。”

二楼空间也不小,有三间卧室和一个超大的书房,时隅的房间紧挨着书房,不同于书房暖色调的装修,他的房间以蓝灰冷色调为主。

房间的朝向与江厘的房间一样,布局也凑巧的相似,但时隅的房间有一个超级大的阳台,法式构造,上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花草,远看上去像阳光蘸着七彩颜料绘制的一幅油画,与整个房间的基调格格不入。

“哇!你怎么养了这么多花?”江厘下意识惊叹,走过去细看,才慢慢回过味来,扭头望向时隅,扯了扯嘴角,“这些……该不会是我之前订的吧?”

“嗯。”时隅把书包整齐地放在书桌上,走过来拿起喷壶,给成簇的玫瑰喷水。

细小的水珠挂在玫瑰花瓣上,红艳里透着纯。

江厘往边上靠了靠,听见时隅的声音随着花香一起飘过来:“很喜欢花?”

“也不是……”江厘摸了摸鼻子。

时隅拿起小剪子仔细修剪枝叶,又问:“那为什么订这么多花?”

“就……”

这怎么说?

怕卖花的姑娘挡了咱俩的好姻缘?

江厘侧了下眼神,目光都落在一边的绿色洋吉梗上,“就是想送你来着,地址不小心填到我家了,刚好你在,最后就殊途同归了。”

“为什么送花?”细细的水雾跟着喷在了绿色洋吉梗上,时隅用指腹轻轻抚了下花瓣,“又想感谢我?”

江厘想起那天在喷水广场的情景,表情有一瞬间像吞了苍蝇。

“你们的演出那么精彩,我送花是理所当然好吧?”她嘴硬道。

“至于这些花……”

江厘看着那双正在侍弄花草的手,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它们与你相配。”

她复又抬眸去看这双手的主人,瞳孔里有阳光从鲜花上折射而来的彩色。

“好像也不对,你人比花贵。”

时隅很轻地勾了下唇,眼底生出一股像是被花草的风光催化而出的春日暖意,破开了那双桃花眼里积蓄已久的冰。

“谬赞,你人比花娇。”

有温热的风从阳台的窗户袭来,吹动他们的额发,吹开满屋子花香,也吹乱了晦涩隐秘的心跳。

“咚咚咚——”叩门声突兀响起,破开一室旖旎。

江厘抽神,看见时月娴端着果盘站在门边,温柔地对他们喊:“小隅,末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三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