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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内火旺盛(1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江厘的视线落在他锁骨的黑色小痣上,停了三秒,她面无表情地舔了下唇角,说:“进来吧。”

时隅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撩了下,又随意地抓了抓,手腕上凸起的骨骼十分明显。

“谢谢。”

江厘也才洗完澡没多久,房间里还漂浮着睡莲沐浴露的香气,淡淡的,与百合花香混合在一起,却揉出了几分让人沉醉的勾人味道。

时隅没往江厘的床上坐,只是虚虚地倚在她的桌边,一只手放在身后撑着桌面,他身形很长,这样站着多了一丝异乎寻常的慵懒感。

江厘在浴室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抬头时朝镜子里看了几秒,镜子上还蒙着残存的水雾,镜子里的人儿皮肤白皙水嫩,五官是出水芙蓉般的秀丽。

她对着镜子浅浅笑了下,杏眼里蓦地盛满了水亮的光。

江厘带着这个浅笑,手里拿着吹风机走出浴室,朝时隅指了指床边,“你坐那儿,我帮你吹吧。”

“那怎么好意思。”时隅语调平淡地说,话刚出口,便言行不一地坐到了床边。

江厘在心里“啧”了声。

呵,男人。

她走过去,把吹风机的插头按进插座,打开开关调档,先用自己的手背试了下温度,然后才对着时隅的头发慢慢吹,“温度合适么?”

时隅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短发干得快,为免烫到时隅的头皮,江厘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拨弄着。

时隅的发丝并不细,但挺软,是浓郁的黑色,和他的瞳仁一样。

江厘的视线忍不住顺着时隅的后颈蜿蜒而下,掠过他的宽宽的肩线,挺直的背脊,再到撑在床上的那只手臂。

他皮肤冷白,手指修长,这样略微用力的时候青筋会凸出几分。

他手底下压着时月娴帮她铺上的新床单,是饱和度偏底的雾霾蓝色。

雾霾蓝色,原来这么显白的么?

江厘大脑放空地想。

她这一走神,吹风机的位置无意中偏了,热乎乎的风正对着时隅的右耳朵,没完没了地吹。

时隅的喉结滚了下,沉声说:“末末,你烫到我的耳朵了。”

“啊,对不起!”江厘手一抖,关了吹风机。

她盯着时隅通红的右耳朵,迟疑了两秒,伸出手歉疚地轻轻摸了下,不确定地问:“要不然,我给你吹吹?”

时隅没出声,江厘视为默认,于是附唇在时隅耳边,慢吞吞地吹了两下,气息很轻,但距离很近,她接着用不走心的哄人语气说:“呼呼,不烫了啊。”

嗯?

这只白生生的耳朵好像变得更红了?

时隅倏地站起身,用手胡乱拨了拨头发,半湿不干的黑色碎发被抓得蓬松,莫名有种凌乱美。

“可以了,”他说,“吹太干伤头发。”

江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慢半拍地回:“哦……”

时隅出了江厘的房间,顺手把门一带,正值窗边一阵风飞来,两方力量相合,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江厘抖了下,右边的睡裙肩带滑了下来。

搞什么?

江厘皱着眉把肩带捞起来,回想起那红彤彤的耳根。

该不会是……他害羞了?

这夜,江厘的梦里反复出现一张线条流畅完美的侧脸,淡淡的粉色从脸颊一点点蔓延到耳根,晕成绯红,又慢慢褪色,再重新蔓延,陷入一个死循环。

这导致她睡得很不踏实,早上九点起床的时候依然困得不行,她勉强撑开眼皮晃进浴室刷牙,手毫无章法地在嘴里瞎怼,一不留神戳到嘴角,疼得她“嗷”了一声。

江厘睁开眼看着镜子,发现自己嘴角长了个泡。

吃早饭的时候,时月娴奇怪地盯着江厘的嘴角,“末末这是上火了吗?”

陆原停下咀嚼的动作,也看过来,“昨天晚上睡觉没开空调吗?”

江厘尴尬地笑了下,“开了,不过也说不定是因为这几天学习压力大上火了?哈哈……”

“哎……现在的孩子们学习都太辛苦了。”时月娴疼惜地看着江厘。

陆原往楼梯处望了眼,有点担心,“小隅昨晚熬夜学习了吗?还没醒呢?”

时月娴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我上去看看。”

江厘拿起一片吐司,撕下一块塞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嚼着。

时隅可不是会赖床的性子,居然比她起得还晚?

楼上,时月娴轻轻敲了敲门,“小隅,你起了么?”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音。

时月娴心口一紧,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时隅侧着右边身子躺在床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他的眉心狠狠拧着,脸色苍白,嘴唇的线条绷得又直又紧。

“小隅?”时月娴轻轻唤了一声,用手探了探时隅的额头温度,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