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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换概念(1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嗯。”时隅另一只手拿着毛巾,随意地擦着头,额前的黑色碎发被他蹭得乱糟糟的,半遮不遮地散在眼前。

他坐到桌前,把手机靠在保温杯上立住,整个上半身都入了镜,江厘这才看见他的t恤不是单调的纯黑,中央还有一小片紫丁香的图案。

时隅手指一滑屏幕,垂眸看完消息记录,说:“既然你不嫌我烦,那我读情书给你听吧。”

你挺会玩儿啊,当面处刑是吧?

江厘试图拒绝:“这样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时隅从包里拿出信封,搁在桌面上,指尖轻按着它往手机前一推,“我在替你考虑,毕竟不能浪费别人的心意。”

“那,你可以拍给我啊,没必要亲自读吧……”江厘撩起眼皮飞快瞅他一眼。

时隅很轻地“哦”了声,说:“所以你是想看?”

江厘:……你这不是偷换概念吗?

“我不想看,”江厘麻木地说,“行了,你读吧。”

时隅得了便宜还卖乖,“嗯,我知道你想听。”

可真是个逻辑怪!

江厘佩服,无话可说。

时隅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第一眼先去看落款,没想到这封情书不仅外边没署名,里边也没署名,他拎着信纸放在镜头前抖了抖,问:“这字迹,你认得么?”

江厘心说我总共也就认得三个人的字,潦草扫一眼说:“不认得。”

“这人不行。”时隅平静地盖棺定论,“写情书都不敢署名,他的喜欢见不得光。”

得了吧你。江厘在心里撇嘴。

人家好歹还表白了,你一连表白都不敢的,搁这五十步笑百步呢?

时隅把信纸翻过来,目光垂下去,开始缓缓地念:“那天角落昏暗,你像一束温暖的光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江厘鸡皮疙瘩唰的一下冒了出来,一来,是因为这句子太肉麻;二来,是时隅虽然表情冷淡,语调也没什么起伏,但他念得很认真,莫名让江厘产生一种这情书就是他写的的错觉。

“你温柔的脸,和动人的眉眼,你浑身上下每一处无不让我沦陷。”时隅念完这句顿住,抬眸定定地看着屏幕里的她,好像是在权衡她脸哪里温柔、眉眼哪里动人。

江厘被这句话尬坏了,干笑两声,控制不住地吐槽:“……我又不是沼泽,有什么好沦陷的。”

时隅视线落回去,喉结滚了滚,不为所动地继续读:“与你相遇之后,我每天都在想念,想念着听见你的声音,想念着看见你的笑颜。”

读到这儿,他自己都笑了下,但江厘听不出这是嘲,还是单纯被逗笑,抑或是别的什么。

“我也忍不住幻想,幻想你能在我身边。”

奇怪,他语气柔了下来。

江厘的心脏像被什么渺小却不容忽视的东西,很轻地撞了一下。

“倘若你这束光芒能为我驻足,我情愿永远留在那个无人的角落。”

又有一滴水珠,颤巍巍地自他额前的发尖滑下,滴在信纸上,晕开了一点墨迹。

“你的哀乐喜怒是我头顶的月亮,是我不容错过的阴晴圆缺。”

江厘的手指倏地攥紧了,毫无章法地彼此磨蹭着。

“我的心已经完全属于你……”时隅读着读着,忽然噎了一下,那点和缓的意味顷刻间烟消云散,像是看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表情都凝住了。

江厘正听得入神,心上那股子酥酥麻麻的劲儿还在密密切切地游走着,她不解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读了?”

时隅面无表情地把信纸放下,语气又寡淡又僵硬:“我希望我的生命中有你,余生与你永不分离。”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情愿把命都给你。”

江厘:“……”

敢情原来在这位写情书的老哥眼里,她是无常驾临,来索命的呗?

其实情书上那句“我情愿把命都给你”后边跟的是一个感叹号,但要是让时隅把这个语气表现出来,那和真的无常索命也就差不离了。

江厘尴尬得无以复加,其程度直逼那天在喷水广场上的社死体验,她对着屏幕里的时隅连连摆手,“哈、哈……这可要不起,要不起……”

时隅看着她的动作,面色稍有缓和,把信纸装回信封,不咸不淡地问:“这是谁写的,听出来了吗?”

呃……既文艺又肉麻末尾还能狂野奔放一下的行文风格……

她还真不知道原书里有哪一位神人是这样的。

江厘如实摇了摇头。

“这情书你打算怎么办?”时隅向后微仰,靠在椅背上。

江厘人都麻了,心说任你处置呗,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又摇摇头。

“行,我知道了。”

她看着时隅又拎起那封情书,起身到画外,不知道把它放到了哪里。

江厘猜测是被他丢掉了。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他不吃醋不生气才是最重要的。

“咚咚咚——”耳边传来几下敲门声。

江厘回头,保姆阿姨系着围裙站在门口,“末末,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