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江厘小声问，“他会不会嫌我烦？”

许飘：“目前看来，他没有，还挺乐在其中的，我觉得吧……你要是想靠这种方法追他，好像也不是不行。”

“女孩子嘛，”许飘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有点小心机怎么了。”

呃……她真没耍心机。

江厘：“我真的只是想提高成绩。”

许飘煞有其事地把手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说：“不用解释，姐妹都懂。”

江厘：“……”

下课铃一响，身后的人就拍了拍江厘的肩，“你做的题，我看看。”

江厘把这堂自习课做的卷子和题册都拿起来，转身的途中冲许飘挑了下眉，一脸“你看吧真不是我单方面追人”的表情。

许飘嘴撇得老高，眼神里写满了“少跟我秀”。

时隅快速检查完，照常让她整理错题，又掏出一本对点训练题册，里边划上题目的每页都已经折好，递给江厘的时候还附带了一本正楷字帖，“题做累了可以练练字。”

江厘强行挤笑，“好……的。”

这一下午，连着两堂自习课下来，江厘做题做得五迷三道，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受到江厘内卷影响的许飘也累得饥肠辘辘，一下课，两人相互扶持，精疲力竭地往后门口走。

后门外有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正在向教室里巴望，见到江厘，整个人瞬间站得笔直，期期艾艾地喊她：“江……江厘同学。”

两人脚步顿住，江厘无精打采地偏过头，不明所以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生音量极小，又努力放大，以一种庄严的语气说，“请问你收到我的情书了吗？”

本来没什么精神的许飘眼睛一下子放出光，看着江厘挑眉，“情书？”

江厘倦意都跑没了，打量着这个男生，好半天才认出这是那天在演讲比赛后台角落里偷偷哭的那个男生。

她想起情书里那句“那天角落昏暗，你像一束温暖的光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这才明白，那封情书是这个家伙送的。

“呃……”江厘纠结了下说，“收到了。”应该算是吧。

男生局促地挠了挠头，脸颊涨红，“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