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 章节正文阅读

恶鬼退散(1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江厘一头雾水地直起身子,端着盆里的洗漱用品往洗手间走,她边刷牙边想,白子禾干嘛偷偷给她送东西?

难道是……感谢她之前出手相助?

江厘吐掉牙膏沫,心说这小姑娘真腼腆,还挺可爱。

看吧,一高中小姑娘能有多大威胁力,心思也不坏,还知恩图报。

江厘在心中替“江厘”叹了口气,倘若“江厘”当初也能与这小姑娘和谐相处,有什么说什么,后来也不至于因为吃醋一个人偷偷哭了。

洗漱完,江厘绑了个高高的马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呲了呲牙。

她这张脸看久了,还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

江厘走出洗手间把书包背上,从柜子里拿了罐牛奶,轻手轻脚出去把寝室门带好。

整栋宿舍楼这个时间起的人还不少,有的人直接搬了一把小椅子,就坐在走廊里小声而快速地背书,江厘不禁感叹:真卷啊。

盛夏临至,昼长夜短,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月亮却还要落不落地悬在天边。

江厘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她推开窗,狠狠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肺里充盈着阳光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鼓满了干劲。

她掏出历史书,打算在早读之前把必修二第一章背完。

不知不觉间太阳高过了月亮,教室里陆陆续续进人,江厘从背书的沉浸氛围中抽离,伸了个懒腰,刚好看见时隅站在后门口,黑色碎发蓬松,顶着阳光,显得格外柔软。

他走过来放下书包说:“早。”

“嗯,早啊。”江厘掏出牛奶,撕开吸管包装插进去。

许飘和许答是前后脚进教室门的,许答回座时张着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许飘正回头找东西,被他传染,转过身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弄得江厘咬着吸管也想打哈欠,“飘啊,你昨天不是睡得挺早?”

“睡再早也困啊。”许飘被哈欠搞得眼角都顺出了小泪滴,“话说你最近也太卷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你真的不累么?”

江厘心说累死了,嘴上却逞强,“还行吧,坚持就是胜利。”

许飘一边掏课本,一边点点下巴,“功夫不负有心人,八校联考考好了记得请我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没考好也可以请,”江厘如今财大气粗,“你想吃什么?”

许飘翻开课本,吊了下眉梢说:“没考好都对不起这些天的努力,我看还是啥也别吃了。”

啧,看来她就算为了好吃的也得考好啊。

考试当天,江厘有种久违的紧张感,反反复复去检查自己的文具,就在她第三次问许飘“你说是方形橡皮好用还是圆形橡皮好用”的时候,许飘终于忍不住了。

“江厘同志,不管是锋刃还是钝刀,马上要进战场了,咱都得带着用。”

“可是橡皮不好用的话擦不干净答题卡,读卡机读不出来……”

“哎呀是刀就够了,”许飘站在江厘身后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考场里推,“能杀敌就行。”

江厘被推搡着向前,“好吧好吧。”

大概是考试前把那份紧张感都激发完了,考试过程中反而没那么紧张。

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因为她专注得太过分,根本没空紧张。

一天半考完,沉甸甸的包袱终于抖了下去,江厘神清气爽,通体舒畅,连上厕所都比之前快。

正准备抽水,忽听外边有几个女生神神秘秘地讨论——

“诶,你们听说了吗,隔壁学校有个女生跳楼了!”

“卧槽?好端端的为什么跳楼?”

“好像是因为失恋,听说她那男朋友是个学婊,谁比他成绩好就跟谁谈恋爱,把别人心思搅动得学不下去了,就跟人分手!”

“我滴妈,这也太渣了吧……”

“谁说不是呢,这男的还真遭报应了,据说他一到晚上回寝,身后就总有呜呜的声音,半夜惊醒还看见阳台上有白影子在飘!”

“我靠,这也太吓人了!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晚上该不敢睡觉了!”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着出去了,江厘按下抽水按钮,人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好家伙,居然还有这种奇葩。

回到教室,班上吵吵闹闹,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大家好像在争执些什么。

江厘坐回座位,问许飘:“这是怎么了?”

许飘下巴尖朝前抬,示意江厘看显示屏,“今天不是照常该放每周新闻看嘛,刚才广播说准备八校联考辛苦了,给大家放松放松,每周新闻时间延长两个小时,前两节晚自习不上了,准许我们自己挑个电影接着看。”

“他们正吵呢,”许飘低下头,握笔飞速在写什么,“没决定好看什么电影。”

江厘注意力被转移,“你这写什么呢?”

许飘头也不抬,“作业啊!我等会儿新闻也不看了,抓紧把今天作业赶完,这样就能安心看电影了。”

“你不怕他们选的电影不好看啊?”

“管他呢,大家一起看电影多高兴啊,别让这破作业耽误我。”

江厘想想也对,于是加入许飘的行列,“我也写。”

“今天作业少,答案还没发下来,不用改错题。”许飘说,“我抓紧写完,溜出去买点零食等看电影的时候吃,你待会儿给我打打掩护。”

江厘下笔如飞,“好的!”

许飘效率奇高,每周新闻刚放上,她作业都写完了,人像只猫儿一样,弯下腰,趁着前边没人注意窜了出去。

但许答看见了,戳戳江厘,“许飘干嘛去?”

江厘没回头,身子向后靠,说:“买东西去了。”

“正好!”许答两手一合,一脸兴奋,“我也准备要去。”

说完这家伙就跟着许飘窜了出去。

得,这俩人确实有默契。

江厘写得胳膊酸,抬手甩了甩。

“累了就休息,”后座的人嗓音淡淡,“作业不急。”

江厘又向后靠靠,酝酿了下,故意端着说:“我肩膀好酸,你帮我按按可以吗?”

“时隅?”她又把他的名字念得缓缓的,上扬的尾音像藏了一只小钩子。

愿者上钩,他果然伸手认认真真地帮她按肩膀,力道正合适,但全程特意避开了她的脖颈,没有蹭到她哪怕一点点皮肤。

江厘突然回过头,快速冲他单边眨眼,“谢啦,你真好。”

时隅收手,目光坦然,“我知道。”

江厘转回来撇撇嘴,洋腔怪调小声学他,“嗯,我知道。”这个臭屁鬼。

每周新闻进行过半,江厘终于写完了作业,彼时许飘带着鼓鼓囊囊的“肚皮”回来了,简直快要赶上孕期八月的待产妈妈。

许飘一屁股坐下,开始从衣服底下往外掏零食,“我买了好多,咱敞开吃。”

她每掏出一样江厘就眼疾手快地塞进桌斗,调侃她,“不是说考不好没资格吃好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