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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内火旺盛(2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小隅?”时月娴轻轻唤了一声,用手探了探时隅的额头温度,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汗。

她心脏下沉,迟疑了会儿,又伸手轻拍两下时隅的肩,“时隅,醒醒。”

时隅的睫毛颤了颤,紧闭的双眼猝然睁开,那对黑漆漆的瞳仁摸不清焦距,失神地望着时月娴,空洞的目光莫名显得危险,有些骇人。

时月娴一下子没了声音。

大约过了半分钟,活泛的光逐渐返回瞳孔,时隅的眼神才正常起来,他半垂下眼眸,单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嗓音有点哑地喊了声:“妈。”

“你是不是做噩……”时月娴询问的话还没说完,余光忽地被他枕头上的一抹红色刺到,“小隅,这里怎么有血?”

时隅极淡地瞥了眼枕头,没什么血色的唇碰了下,说:“昨晚流鼻血不小心蹭到的。”

“鼻血?”时月娴打量着他干净得连黑头都看不见的鼻子,“……你也上火了?”

时隅没问“也”指的是谁,掀开被子下床,说了句“大概吧”,转身进了浴室。

难道是家里太干燥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上火了呢?

时月娴思索几秒,绕过时隅的床走到阳台,薅了两把长势旺盛的□□花,出门前对着浴室的门嘱咐:“洗漱好记得下来吃早餐。”

时隅放下牙杯应:“好。”

江厘一大块吐司已经下肚,时隅才慢悠悠地下楼,她吃得差不多了,刚要起身离桌,就被时月娴塞了杯茶。

她低头瞧见水面上漂浮的黄色,问:“菊花茶?”

“对,”时月娴从茶壶中又倒出一杯,放在时隅吃饭常坐的位置上,抬头和江厘说,“喝吧,清热败火。”

时隅问:“哪来的菊花?”

时月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才答:“在你阳台上随便薅的。”

时隅:“……”

江厘尝了一口,真诚建议:“加点柠檬应该会更好喝。”

时月娴一秒采纳,利落转身去厨房切柠檬了,留下时隅和江厘大眼瞪小眼。

时隅的视线被江厘嘴角的水泡吸引,他顿了两秒,语气平静地说:“原来是你上火了。”

江厘重点抓得很偏,“原来?”

时隅拉开椅子坐下,并不打算解释,“没什么。”

陆原把果酱往时隅那边推了下,然后看着江厘问:“末末,关于你老师说的课外补习班,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江厘手捧菊花茶,心底一片凄凉。

就她那无从下手的物理,她能有什么想法?

“陆叔叔,你看着安排吧,我都听你的。”其实最好的安排就是不安排,随它去吧,江厘在心中补充。

但陆原显然听不见她的心声,“那就报一个补习班先试试效果?如果你更习惯一对一的话,也可以找个家教。”

一对一家教?还是算了吧……

江厘嘬了一小口菊花茶,“补习班挺好的。”

“行,”陆原思忖着说,“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补习机构,先替你联系上,你下个礼拜去试试。”

补习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但江厘觉得,她需要的并不是补习,而是预习。

呃……到时候跟老师说她要从头学起,会不会不太合适?

管他呢?去了再说。江厘破罐子破摔地想。

无独有偶,逃不开上补习班命运的人除了江厘,还有许答。

许某人因期中成绩不理想在家长会之前就被约谈过,家长会时再一次被王建业和自家老爹一唱一和训斥得狗血淋头,整个星期天都没闲着,被自家老爹提溜着连上了三门补习班。

周一回来,许答奄奄一息地瘫在座位上,眼神幽怨,“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补习班这种法外之地!我是劳改犯吗?干嘛这么折磨我?”

许飘转身,把发下来的卷子传到后座,手在上面用力一拍,许答跟着一激灵,“是祸躲不过,赶紧起来做题了。”

时隅刚从教室外边回来,许答无精打采地站起来给时隅让座,许飘倒是兴致勃勃,很好奇地瞧着时隅问:“隅哥,班长叫你去干嘛了?”

江厘没回头,竖起耳朵听着。

“演讲比赛,抓阄抽观众。”时隅坐下,言简意赅地说。

许答重新趴在桌子上,侧着一边头,“班长不能自己抽吗?干嘛非要使唤你跑一趟。”

“你懂啥?”许飘把卷子攒成棍状敲了下许答的脑袋,“常驻年级第一宝座之人的气运,岂是我等凡人能企及的?隅哥驾到,他们欧皇也得变非酋。”

“嘁……”许答歪了下嘴。

“所以呢?”许飘满眼期待,“抽中没有?”

时隅:“嗯。”

许飘高兴地弹起来,“奈斯!下午少说也可以躲过两堂课了!”

被大小作业荼毒多日的江厘终于有了一丝欣慰感,她回想着原书里的内容,似乎这个演讲比赛占用了三节课的时间,王建业好像还因为这事儿还在班会上勒令大家不允许再去瞎凑热闹来着。

嗯,三节课,不错。

江厘默默弯了弯眼睛。

学生嘛,反正就是……除了上课,干啥都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