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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情书(1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我操?”

许答觉得自己无形中遭受了一万点心灵暴击,心酸委屈难以言表,他转头用寻求安慰的可怜眼神看着时隅,却见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时隅垂着目光,眼尾上扬,很短促地笑了一下,轻咳一声后,抬眸看着江厘,认同地“嗯”了一声,全程无视了他的眼神。

许答:“……”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许答气坏了,把自己的椅子往边上挪了挪,恨不得离时隅八丈远,一条腿无处安放,扔在过道上,整个人像被丈夫无情抛弃的小媳妇一样,装腔作势地哼了一声说:“再也不和你们好了!”

物理课代表走过来发卷子,正巧被许答那条腿绊到了,人踉跄一下,怀里抱着的卷子差点飞出去,站稳之后愤怒地瞪了许答一眼,“把你的破腿收回去!”

许答讪讪收回腿,把椅子又挪回去,瞟了眼时隅,表情像快哭了,“负心汉!哼!”

说完就往座子上一趴,那架势像任谁叫也不肯再起来了。

“呃……”江厘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心想她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分了。

许飘一眼就看出江厘的心思,丝毫不惯着许答,说:“不用管他,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江厘“哦”了声,和许飘一起转回了身子。

时隅屈起食指,指节在许答桌面上叩了叩,不痛不痒地说:“下节是韩老师的课。”

那委屈的一大坨动了动,脑袋扭过来,嘟囔说:“好吧,我知道这是你递的台阶,那我勉为其难下来了。”

然后这一坨终于抻直了身子,变回正常的许答。

前座的许飘悄悄向后一瞟,见此情景,对江厘挑了下眉,一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江厘竖了下拇指,这才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始掏数学课要用的材料。

又是星期五,江厘终于熬过了这无比枯燥乏味的一周,不过,要说完全乏味好像也不对,她收到了好几次出其不意的“生活调剂”。

第一次是那天早上的爱心早餐。

第二次是跑操回来时放在桌面上的冰镇果汁。

第三次是一些杂七杂八的零食,但是比较健康的那种,全麦面包啊、水果罐头啊之类的。

第四次就是今天,她收拾回家要带的书本的时候,在桌斗里翻出了一盒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巧克力,还有一封粉嫩嫩的信。

信封还是那种印满了HelloKitty图案的,不用拿起来就能闻见很重的香水味儿,这味道有些奇怪,是种掺着一股辛辣气息的檀香。

嗯……所以这一定是情书了。

江厘被香水味熏得头晕,她把情书举远了一点,笼统地打量着信封,上边没署名,但凭这款式和香水味,江厘猜测送这些东西的应该是个很骚包的男的。

光做活雷锋心有不甘,这位仁兄这是按捺不住想上位了。

江厘两根手指头拎着情书,纠结着该怎么处置。

之前收到的那些吃的喝的她刚一发现就被许飘和许答瓜分了,那俩人是一丘之貉,好像巴不得她再多几个追求者一样,弄得江厘当着时隅的面心惊肉跳,生怕时隅吃醋。

这会儿教室里没人,就她自己折回来拿东西,江厘心说这位仁兄可真会挑时间,倘若她不回来,这两样东西就得下礼拜一才能被发现,到时候这巧克力都得化成水了。

江厘拿起巧克力,从包装上来看定不便宜,她于情于理都不能收啊,哎,这仁兄情书上又不署名,她该怎么还回去呢?

要不直接扔了?不行,有点不尊重人,不合适。

不然……交给老师?嗯,可以,还能立住她乖学生不早恋(除时隅外)的人设。

江厘当机立断,把情书放在巧克力盒子顶上,背上收拾好的书包准备去王建业办公室。

好死不死,还没等出门,一手“赃物”就这样被人逮了个正着。

时隅站在教室门口,单边挎着书包,白色耳机线从书包侧面的孔洞里延伸出来,尾端一只戴在他的耳朵上,一只被捏在指间。

他指尖捻了捻耳机连接处的那段细线,冷淡的目光落下来,打量着她手里的情书和巧克力。

他只是看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时间像注入了粘稠剂,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很长。

江厘忍不住开口:“这个……我没想收下的。”

时隅还是不说话。

“真的。”江厘又补充,莫名显得苍白无力。

时隅的目光终于从那两样东西上抬起来,面无表情,眼睛甚至也没眨一下,脚步动了,人从江厘身旁掠过,走到自己座位上,从桌斗里掏出几本资料书,不紧不慢地翻了翻。

江厘全程没动,就在刚才的位置上像个棒槌一样杵着,瞧他的动作,瞧他的神情。

瞧不出喜怒,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厘胸口有点闷,憋着一口气,逐渐开始发躁。

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倒是吱一声啊,你这是吃醋还是没吃醋啊!

你才是个棒槌吧。

江厘脸也冷了下来,朝时隅走过去,好的坏的情绪都压着,语气很平:“干嘛不理我。”

“没。”他终于开口了,却只有一个字。

没?

没什么?

没不理她,还是一点都不在意,根本不吃醋?

江厘压着的那点儿躁化出一只锋利的小爪子,挠了她的心脏一下,给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克制力上破开个小口子。

“我也不知道这些是谁送的,”江厘语速快了些,“我本来不想收下的。”

她顿了顿,扯了下唇角,很刻意地说:“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把它,带、回、家。”

江厘说完,把巧克力和情书都塞进了书包里,目光悄然无痕地从侧面挑上去,观察着时隅的微表情。

可惜,这人还是一张棺材脸,什么情绪起伏都没有,语气比她还要平:“嗯,别辜负人家的心意。”

“毕竟是人家亲手写的。”

“包装精美,还喷了香水。”

时隅拉开书包把找好的资料书放进去,而拉合拉链的速度慢得不像话,拉锁发出细小却悠长的摩擦声,一下拖着一下。

他又开口,每个字眼都顺着拉链的节奏,听着又慢又温吞:“我就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

“我收到的,只有白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