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桃花血煞(1 / 2)
作品:《重生后再见疯批白月光》清晨,梁夫人起了个大早。
梳洗时,小红告诉梁夫人,说小姐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候着。
“今儿把我那件翡翠头面给我戴上,我要去庙里给我儿求个状元香。”
望着镜子里保养得富态白嫩的贵妇人,梁夫人对今日自己的状态满意极了。
又装作不经意的扫了眼小红因为常年做工变得粗糙的手,梁夫人心里更满意了。
谁说四十岁的女人就没有小姑娘的娇嫩?
她徐婀不就是?
到了大厅,梁夫人看见女儿梁渔阳穿戴齐整,坐得端正,忽略女儿脖子上的大黑痣,只觉得整个青州都找不出比女儿还端正的大家闺秀了。
不枉她手把手教了这么多年。
“我的儿,今儿怎么来得这样早?玉葳那里都安置好了?”
梁夫人问的是梁渔阳的丈夫庆玉葳,梁渔阳十六岁那年就嫁给了青州的另一个乡绅,庆家。
虽说庆玉葳大梁渔阳一轮,但梁渔阳过去后却是把庆家打点得井井有条,就连庆玉葳的小妾在外面都要说一句庆家少夫人真贤妻也。
那给梁夫人的脸上长了多大的光啊。
“回母亲,都安排好了。”
梁渔阳老实的回答。
接下来梁渔阳接过下人手上的漱口茶,手把手的伺候完梁夫人这一顿早饭。
慢腾腾吃完饭,梁夫人大手一挥:“走吧,去给你弟弟求个好签。”
于是梁家母女一路出了门,带着十大车米面浩浩荡荡的往城中心的神庙去了。
这时李非玉正好和陈玉在脂粉摊前买东西,听到动静也去看热闹。
陈玉妒恨的盯着那几车的米面,说道:“这几日北边正闹饥荒呢,粮价飞涨,多少百姓都没饭吃,这家人倒是阔绰,指甲盖里翻一翻,就有十大车的粮食。”
“我看那姓梁的要是做官了,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考不上!”
他这句话是看着李非玉说的。
李非玉一脸莫名:“你看我作甚?”
说着,又拿起一个胭脂盒,拧开盖子,看了眼里面的胭脂,说:“这个海棠烟薰色也不错,你的黄花娘子一定喜欢。”
陈玉没说话,把李非玉手里的胭脂拿过来放在了手里装了满满一篮子的脂粉里。
“小相公对夫人真好啊。”
脂粉摊的老板娘笑眯眯,陈玉悄悄红了脸,迅速看了眼旁边的李非玉。
在旁人眼中,这该是一对恩爱的情人携手出街的好风景,男的俊,女的美,怎么不是一对神仙眷侣?
“你误会了,这是我哥哥,早就名花有主了。”
李非玉却马上反驳,迎着老板娘探究的视线笑弯了眼:“你看,这都是我哥哥给嫂子买的胭脂水粉,他们可恩爱了。”
她的声音不算大,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在闹市中显得有些不起眼。
却让刚刚还在偷乐的陈玉立马沉下脸来。
“这样,原来是兄妹啊,小公子,你这妹子长得可真俊啊。”
老板娘支起下巴,只觉得眼前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姑娘长得真是漂亮,人都是喜欢看美人的。
说来也奇怪,说不清是青州的水土养人还是什么,八年过去了,李非玉除了个子长了些,其他是一点也没变。
快十八岁的年纪,这时看着却还像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似的。
临走前,老板娘还送了李非玉一把梳子。
李非玉揣起梳子,和陈玉往东街走,两个人都住在东街,这会儿是要回去。
路上李非玉嫌热,还把头发全挽起来,露出长而细的颈子。
她今日穿了身黄色的衣服,在人群中显得有些突兀。
在一个转角处,一辆马车恰好迎面而过,车身上有着白云纹样,是白云教的车。
说来奇怪,在马车经过的时候,李非玉分明察觉到一股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抬眼看去,只依稀看见了一个绷紧的下半张脸。
李非玉回过头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刚刚那一瞬间,她分明感觉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
真是邪门。
说起来,白云教这样的□□能成为国教,这本身已经足够的邪门了。
白云教,本土第一大教,拜观清太子。
无论门第高低,据说每十个人里就有九个是白云教的信徒,剩下的一个人要么是其他教徒,要么就是李非玉这样,什么教都不信的人。
梁夫人和梁渔阳就是白云教的虔诚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