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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作品:《被谋害后我飞升成神

盛礼明显感觉到她犹豫了一瞬,才淡淡说出心中所想:“又何苦,死死纠缠真相呢?!”话音落在盛礼耳朵里,好似在帮李玉说话,若是就此将钱庆丰当做无名尸体,或许于很多人而言都是好的。

记柳在朱寡妇话音刚落的时候,不自觉后退一步,身形不稳双腿发软,多亏盛礼眼疾手快,将她虚扶。

她从来没听人提起过那个孩子,包括张婶都没和她讲过,若是让她知道,她一定会亲手杀了钱庆丰,根本等不到李玉动手,只可惜她来的时间太晚了。

李玉自小照顾弟妹长大,迟迟不肯嫁人,就是因为担心他们,她有多喜欢孩子不言而喻。

如果说孩子的死能要了她半条命,那当她回到家发现钱小丫是死在自己挖的水井里,自责悔恨会不会抽空她所有的生命。

不同于记柳的胡思乱想,盛礼却在这种情况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捏紧记柳的手臂,正声道:“或许钱庆丰死有余辜,那也该由朝廷律法制裁,杀人,只会将自己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书上从未教导过盛礼,替恶人伸冤,要如何跨过内心的坎。

他深吸两口气,默念一遍又一遍的圣人言,时刻提醒今日来找朱寡妇的原因,刻板问道:“朱娘子,烦请仔细想想,钱庆丰可否说过和谁有过桎龉或口角?”

朱寡妇烦躁不已,她讲了那么久,口干舌燥,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盛礼还是要追根究底,她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没有。”

“两位,奴家要用午膳了,好走不送。”逐客令一下,盛礼无奈,只能扶着瘫软的记柳离开。

“大人为何不继续问下去?”记柳面无表情的走在盛礼前面,步伐很快。

盛礼跟在身后,竟有点追不上,他感觉到记柳的暴躁烦闷,和他母亲时不时狂躁的神态一模一样。

“朱娘子要用午膳了。”他从记柳凌厉的背影,凶猛的步伐里看到了母亲的影子,每次母亲这样,他都会躲得要多远有多远,照他父亲的说法,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记柳猛然停下身子,脸上露出尖刀般的笑:“大人不是觉得律法高于一切么?”

盛礼看着她咧开的嘴,两排平整的大白牙犯出凶光。

他虽然并不觉得之前说错话了,看记柳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肝颤抖,盛礼摸了摸鼻尖,嗫嚅回道:“朱娘子饭桌上有两副碗筷,其中一个碗偏大,装满饭菜,肉也塞得满满当当。”

“你觉得她家里有人?”记柳只顾着听朱寡妇讲故事,并没有注意到桌上的情况。

盛礼也是在搀扶记柳的时候,回头瞥见的,他解释道:“确切的说,是个男人,一个胃口很大的男人。”

记柳盯着他看了一会,转头继续朝前走:“会是......那个男人吗?”那碗饭到底是不是抛尸男,盛礼不得而知,不过想来寻常恩客,也不需要在他们到来时,避讳不见。

盛礼没有回话,两人沉默的走着,没多久回到县衙。他安置好闷不吭声的记柳之后,将整件事禀报给文月城。

县衙后宅书房内,清脆的声音传来,陶瓷茶杯被重重放到杯托上。

“呸,真是个人渣,”文月城听完愤愤不平,忍不住骂道:“老子长这么大,见过偷情杀妻的,没见过偷情杀孩子的。”

盛礼到现在还是心绪难平,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翻腾的血液被压制,他心中不住附和,此时他能做到的最大的教养就是不阻止文月城的怒骂。

等着他发泄一通后,文月城皱着眉头问:“朱寡妇家中来往男子较多,屋子里有男性物品实属正常,给人留饭也不是不行。”

“确实,”盛礼拿起文月城案前的杯子,给他续了一杯热茶,说:“属下走的时候,正逢她进到厨房,伸手够着挂在木梁上的腊肉,那时才发现,朱寡妇厨房的东西大多安置的高,以她的身量着实不便。”

文月城听完,猛地灌了一口热茶,烫的直哈气。

他咬着舌头尖,思考良久,就在盛礼怀疑茶杯中剩下的茶都要凉透了,他方才发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沿路返回县衙的时候,盛礼想过这个问题,他有些不确定,说:“属下想派人盯着朱寡妇......”

盛礼说完抬眼看了一下文月城,面具后的眼睛流露出询问,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