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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情起(2 / 2)

作品:《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

是放在滚落时划破的吗?姜知柳皱起眉头。

察觉到她的目光,陆行云下意识把手往背后收了收,语气清淡:“一点皮外伤,不打紧。”说着走到桌案边,让沙弥给他包扎好。

一切停当后,众人全部散去,绿枝帮她把小腿包扎好,也悄然退下。素净的禅房里只剩下他二人,气氛有些诡异。

“咳,天热,你喝点睡吧。”

陆行云倒了杯茶给她。

“好,谢谢。”姜知柳连忙去接,却碰到了他的手,肌肤相处的一瞬间,她似被电到一半,立即把茶杯递到嘴边,脸颊飞起可疑的红晕,双眸根本不敢看他。

陆行云则把那只手往衣袖里缩了缩,觉得被她触碰的地方有点怪异,似乎点热。

他朝衣袖瞥了瞥,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

这么热的天,若是往常,姜知柳必定将茶水一口闷掉,可现下陆行云看着她,她自然得斯文些。小口抿了半盏后,这才把茶杯递给他。

“世子,那咱们一会儿就是拜佛吗?”

“不急。”陆行云随手将茶杯放下,露出温润的笑意:“你方才折腾了那么久,又受了伤,且在这休息一晚,待明早再礼佛吧,至于家里,我会派人报信,并去朝中告个假。”

“也好。”

一时无话,气氛有陷入尴尬。

“嗯,我扶你躺下,你先歇息一会儿。”陆行云沉吟了片刻,伸手去扶她,可手刚挨上她后背,便见她眉头猛然一抽,似乎很痛。

“你怎么了?”他一惊,忙把手缩回去。

“没什么,稍微蹭了一下。”姜知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陆行云心里却生出不好的预感,伸手将她的外物拉下,见她背上有两条红肿的痕迹,长长的,破皮且发青。

眸光一颤,陆行云的拳头随之收紧:“这叫蹭了一下?”

姜知柳有些心虚:“嗯,既没出血,又没伤筋动骨,当然话未说完,背上一暖,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贴了上来。

他抱住了她,修长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和xiong脯。

“傻瓜。”他说,语声沉沉的,湿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畔,似柳枝在心湖划过,勾的她的心发痒。

“哪有女子像你这样的,你就不怕疼吗?”

“怕的。”她攥着拳头,小声回答,心脏砰砰直跳。

“那你还硬撑!”

“话还要从我七岁时说起,你知道娘出生武林世家,可我爹心疼我,就不许我学武。可我偏生喜欢,总是偷偷练。为了让我知难而退,我爹说舞刀弄枪势必会受伤,若我能不怕苦、不怕痛,才允许我学。”

“我性子犟,他越是激我,我越来劲,之后习武再怎么受伤,我都强忍着,我爹见我这样,到底心软了,就准我习武。后来我也经常受伤,可我想着我爹的话,依旧忍着,年深日久,也就养成这个习惯了。”

听了她的解释,陆行云点点头,目中泛起一丝复杂。

“原来如此,只是我也见过不少武人,不乏粗壮的大汉,便是他们受伤了,也不像你这样,你又何必强撑?”

姜知柳耸耸肩:“没办法,我这个人认死理,既然认准了,就不会变了,就如同

“嗯?”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最终把那句“就如同我喜欢你一样”咽了回去。

静默了片刻,陆行云松开双臂,语声轻柔:“我给你上药吧。”

“好。”姜知柳点点头,嘴角不自禁上扬,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样亲近与贴心。

陆行云从桌案上找来药膏,用指腹沾着,一遍吹气,一边在她伤处轻轻涂匀。

温暖窝心的感觉在胸臆间徜徉,姜知柳眯着眸子,整个人像是要醉了。

“你倒是很熟稔嘛!”

“嗯,以前给别人涂过。”

“别人女子吗?”她心口咯噔一响,下意识问。

“嗯。”

是静姝?

她很想这样问,可她没有勇气,她害怕听到那个答案。方才的幸福感瞬间消散,她的心似断线的风筝,缓缓下沉。

陆行云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她的神色,待涂抹完毕,这才站起身子,活了活脖颈。

“你身上有伤,尽量侧着睡。”

“嗯。”姜知柳勉强扯了扯唇。

陆行云点点头,扶着她躺下后,就往外走。姜知柳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儿?”

“我和了空大师是故人,既然来了,自然要去拜会一下。”

“奥,那你去吧。”

她温然一笑,松开手,陆行云拍了拍她的肩膀,翩然离去。寂静的屋子里,只剩她一人。

她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陆行云和李静姝在河边说话的样子,心里乱糟糟的,索性就起来透透气。

今日并非初一十五,寺里人不多,偶尔有三两个香客和沙弥经过。她在院子走了一圈,见东边有条小径,便顺着往外走,穿过一道角门,是一处开阔的平台,远处树木青郁,溪水潺潺,一座凉亭矗立在深处,里面有两个人正在下棋,只一眼,她便认出是陆行云和了空。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沿着小径走了过去,转过弯,她正要打招呼时,听陆行云道:“大师,多谢你上次赠的药,李国公的病好多了,李姑娘托我替她向你道谢。”

了空道:“贫僧早就起誓绝不救治权贵,若非施主救过我,我是不会救他的。”说着从袖中拿了个瓷瓶给他,“这是第二剂药,待他用完,便能痊愈。”

“多谢。”陆行云赶紧接过。

姜知柳脑中一震,扶着树干的手紧了紧。

李静姝的祖父正是李国公,所以陆行云上次给她送的药,就是他从了空这里求来的吗?

那他一定很喜欢她吧

耳畔又传来了空的声音:“贫僧是出家人,本不该过问俗世,只你我相识多年,我想问你一句,你心里可有尊夫人?”

听到这句话,姜知柳立刻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