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休息室的时候，是跟谁聊的天？”宋弈像个名侦探一样地说，“我怀疑，那个人也是他们一伙的！他甚至都没有露出声音来！”

“没有，我没去休息室。”远山雪睁开了眼，拿起手机，关掉了免提，“我自己去了洗手间，在跟人打电话。”

“还好不是跟那些人聊天，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引导你说出什么话呢。”

“不说那个了，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呗。困了，睡觉去。”

工作结束，吃饱喝足，就是容易困。

毕竟常言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嘛。

现在刚好在春困与夏打盹的交界处，远山雪跟宋弈挂了电话，起身去洗漱回来换了睡衣，往床上一躺，正准备睡觉，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疑惑。

给宋弈发了条消息，远山雪等着那个答案。

宋弈很快回复了：

行吧。得到这个答案，远山雪依旧不能理解：人类到底有什么可爱的呢？光秃秃的，哪里有毛茸茸的猫猫狗狗可爱啊。

跟宋弈道了晚安，正准备睡觉，远山雪看着隔壁床上亮着手机屏幕的光。

神仙不需要睡觉，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带着这个困惑，远山雪睡了过去。

听到隔壁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胡妁蹑手蹑脚下了床，穿门而出，到了酒店走廊上，召唤来了仙人。

“又怎么了？！”

“我在人间能用的法术，最多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影响我以后升仙？”胡妁直入正题。

仙人顿时警惕：“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

仙人：我信你个鬼！

“你们狐狸都狡猾得很，我才不信。”仙人说得咬牙切齿，听起来好像被狐狸骗过很多次一样。

胡妁不说，反而道：“我要是狡猾，至于雷劫都渡完了，还得被你们扔来报恩？仙人之位唾手可得，我还得等个百年。”

“说得这么不情不愿，但我看你报恩倒是挺积极的。”仙人小声吐槽。

“我听到了。”

仙人：……狐狸耳朵真是尖。

“你说实话，我也跟你说实话，怎么样？”仙人决定跟她做个交易。

点点头，胡妁说：“阿雪有敌人，我怕他们害她，想用法术保护她。”

“真的？”仙人半信半疑。

“真的。”才怪。胡妁内心偷笑两声：就算不是狐狸，现在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跟你说真话的。

大概是她表情太诚恳，仙人姑且信了：“保护人的法术可以用，伤人的不行。”

“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只要不伤到人，就可以？”胡妁跟他确定。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人类可是很脆弱的。”仙人说，“如果你伤到人，那么天庭仙事部会立刻取消你的升仙资格。”

“知道了。没事了，你走吧。”胡妁摆摆手，自己转身回了客房。

不就是不伤到人吗？不伤到人的整人办法，那可多了去了。胡妁已经在心里模拟了几十个，在遇到自己黑名单上那些人时，可以做的方案。

看着她进门的背影，仙人咬牙切齿：我忍！等我抓到你伤人的证据，一定要取消你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