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看到了啊，”宁衍之将手揣进兜里，没过多久便掏出一张小纸条来，“这张纸条是在棕色公文包里发现的，上面只有一句话，但我目前还没参透其中的含义，因此也并没有将它拿出来。”

说着，宁衍之便将纸条递到了路知言的面前，可谁知正当路知言准备伸手接过的时候，宁衍之却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腕。

“别着急，”宁衍之对上路知言的目光，“纸条我当然可以给你，但你是不是也应该用线索来交换，比如，你刚刚发现的那几本书的秘密？”

“成交。”

路知言将手从宁衍之的束缚中抽出，同时纸条也被握在了他的手里。

“梦境，总是现实妄想的扭曲，一旦扭曲成为现实，那将会成为不可复制的存在。”

“梦境、扭曲、现实，这几个抽象的词汇对应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也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宁衍之接上路知言的话道，“纸条上的话没有什么前因后果，我刚看到它的时候也感到很奇怪，可现在，我有了一个模糊的推测。”

“这句话中所说的梦境会不会就是躁郁症被隐藏的这四年的安稳生活，而扭曲则是指病症被发现，现在这件事情成为了现实，让写下这句话的人产生了某种情绪上的波动。”

“你的意思是，这句话或许是我所代表的身份写下的？”路知言反问出这一句，却又在下一秒否定了自己的猜疑。

“可这种想法貌似并不符合逻辑，首先从字迹来看，我们目前看到的我留下来的纸条，所呈现出的情绪都是十分暴躁化的，而且几乎每句话都会选择用感叹号来结尾，宣泄自己内心的情绪不安。”

“然而这张纸条上的字清秀俊朗，也并未用什么情绪外化的标点符号，显然写下它的人情绪十分平静，不像是同一人所写。”

“再者，导师的公文包一直被随身带着，即便是导师登门拜访讨论论文事宜，那我接触到公文包的可能性也很小，又怎么能把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公文包里呢？”

这确实是个目前无法解释的问题。

宁衍之摩挲着下巴，从路知言的手里重新拿回纸条：“既然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头绪，那我们就先暂时搁置到一边，说不定之后还能有其他的发现。”

“下面我们可以说说你的线索了吗，你把那几本书从书架上拿下来，是在其中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