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宁斯云没在宁家老宅，在宁氏娱乐旁边的公寓里。

加上宁知夏的里应外合，云姝在晚饭的点，就带着人闯进了门。

宁斯云还以为是送餐的人，刚开门就被大力撞开的门板撞得踉跄倒地。

手肘撑在地毯上，警惕升上头，他翻身准备爬起来，却又被进来的人压了个结实。

不认识的人控制住了他的手脚，他还没想清楚都是谁的人，下巴就被恶狠狠掐着掰过去，云姝的脸在眼前放大。

「我发现，还是得再打你一顿，心里那口气才能消。」

看见是她，宁斯云挣扎的动作都停下来。

不知道说什么，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的手太小了，捏得住吗？」

云姝眉骨下压，手指用上更大的劲，冷声说：「扇在你脸上你就知道小不小了。」

说完就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把站在门口的陆明珠吓得一抖。

宁斯云被打得偏了下头，再慢慢转回去，舌尖顶了下侧脸。

「就这么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我做的努力，我受的委屈，被你们一句指控不成立就全都压下去了！换做是你，你不恨吗？！」

「但怎么办，这就是这里的规矩，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每个人的公道都可以讨，钱还有什么用？」宁斯云连那点凌乱的发梢，都写着二世祖的随性。

仿佛这一巴掌是他愿意挨的，所以半点也不会减少他的风度。

「所以钱就能让你们为所欲为？宁斯云，你每次说话都能让人更厌恶你一点。」云姝再反手打他一耳光，没用多大力气，动作幅度也不大，羞辱意味更多。

宁斯云顺着她动作偏头，再回头看她：「反正你不是已经已经够厌恶我了吗？」

「所以现在说话破罐子破摔？怪不得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比周京墨，比闻堇年还恶心。」

那天晚上酒店顶楼她和闻堇年的事，还有周京墨借机让她脱离顾行则身边的事，宁斯云都知道，闻言扯了下嘴角。

「比闻堇年还恶心，所以我要挨多少枪？你带着人闯上来泄愤，是顾行则默许的？他在外面等着补枪？」

云姝：「关***屁事。」

「看看，云姝，你被他哄骗过去，付出那么多，结果他并没有给你想要的结果。你被我骗了，被周京墨骗了，却还要主动钻进他的骗局里。」

「这不是你导致的吗？所有事情都在按你的计划走，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她盯着他唇周刚刮过的青色胡茬，又说：「在拘留所里待了这么多天，有没有觉得很难熬？生活在监控下，被人切断消息的感觉怎么样？」

说完她站起来，自言自语一句：「如果能让你也像我那样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几个月，供我取乐，那说不定我还会很听话地认罪伏诛。」….

这个想法越想越兴奋，她忍不住想象出宁斯云在一个到处都是监控的房间里，跟从她的指挥站立爬行，忍饥挨饿，最终被训成一条听话的，等待着主人回家的狗的场景。

想象在现实里中止，云姝缓缓出口气，对保镖说：「把他衣服扒了。」

保镖沉默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