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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梵圣地，大梵殿。

高位上依旧站立着那道绝世风华的背影，赫然便是杜长生。

在大殿之上，玄佛子双手合十，双目微闭，手中一串佛珠散发金光，似有圣僧诵经，甚是不凡。

大殿侧位上长老、高僧盘坐，神色庄严。

而大殿之外，已经人山人海，但却没有丝毫杂音，每个弟子脸上显得十分肃穆。

佛道辩法，向来庄严肃穆。

“铛！”

一声悠久的钟声响起，拉开了辩法的序幕。

“辩法开始！”

大梵圣主的声音响起。

杜长生和玄佛子在此刻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沉默对视。

“何为佛？”

玄佛子率先开口，声音中有着丝丝苦涩之意。

他修佛至今，始终学而不解。

这涉到佛家的最深奥义，众说纷纭，却始终没有一个真正能够被世人认可的唯一答案。

世人皆信佛，却不知佛。

真是可悲！

所有弟子长老闻言身子不自觉的一震，眼中虔诚。

然而到了杜长生耳中，却让他一喜。

这个佛家的至高奥义在古老地球佛道中早有阐释，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你认为什么是佛？”

出乎意料的是，杜长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玄佛子反问道。

清俊无俦的脸上，更是显露出三分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好像谆谆教导的长辈。

“渡世人者为佛。”

玄佛子迟疑了片刻，将自己理解的佛讲了出来。

佛门讲究渡人，渡世人者自然为佛。

闻言，大梵圣主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周围的佛家子弟也是不自觉得点点头，认同玄佛子的说法。

“错！”

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大殿的沉默。

杜长生言简意赅的一个错字，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瞩目。

“请公子赐教！”

玄佛子微微惊讶，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好奇之色。

“我便是佛！”

杜长生开口了，他目光远眺，望向了大殿之外的苍茫天地，坚定地喊出四字。

此言一落，满堂大惊。

我便是佛？

这是何等诳语！

难道无数人追求一生的佛道就是为了你？

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杜长生又开口了。

“你也是佛！”

“众生皆为佛！”

杜长生猛地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玄佛子身上，眼中精光爆射，似有蛟龙升腾。

“为何？”

玄佛子微微皱眉。

他不理解，也悟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