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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拜师(1 / 2)

作品:《今天也想让公主做我嘴替

回宫的马车和出宫时行驶地同样平稳,但言笙此刻的心情却与出宫时大不相同。

她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信纸,那是她从茗萃楼带回来的证词,她要带回去给广宁公主看。

因着这会心里装着事,言笙摩挲着信纸的手一顿,她转头问云琴:“你方才当真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云琴摇了摇头,她们家公主也不知是出茶楼的时候看见了谁,这一路上都在问她有没有看到楼上的人,可奈何她是真的没有瞧见。

“好吧......”言笙有些失落地闭上双眼,阖上眼皮的瞬间,那双墨色的明眸再次撞进她的眼帘,明明不认识,却又觉得无比熟悉,言笙说不出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正是这样犹如隔了层纱的朦胧感扰得她心烦意乱。

下次再见到这人,定要让云琴看清楚到底是谁。

“公主,咱们到了。”云琴轻声唤道。

言笙有些迷蒙地睁开双眼,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靠着车壁睡着了,此刻起身一动发觉脖子有些抽筋,不得不在云琴云棋的搀扶下走出车厢。

下车后,言笙带着怨念看了一眼这外表华丽的马车,外面装修的再好看有什么用?等她回头一定要跟皇后要一辆专属于她的马车,她要把里面要改装成舒舒服服的。

言笙回到九畹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云棋将宫外买的小东西收拾出一份最精致的,然后又叫了个稳重的小太监将东西送去了凤栖宫。

皇后看着一桌子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哑然失笑,昭宁这是去参加诗会还是参加庙会?

她从中挑出了一枚红玉镯子,那镯子的成色不是很好,红中掺杂着几缕白,皇后拿在手里把玩着问道:“今日公主去参加诗会可同什么人起了争执?”

“回娘娘的话,今日公主并未同人起争执,今儿个一早便同淮安公主到了晋阳侯府,诗会结束后又去西市逛了逛,然后便回了宫,属下在一旁瞧着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妥。”

皇后闻言挑眉,竟然没和人吵架?“你下去吧。”

“是。”厅中方才还立着的一黑衣护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皇后将红玉镯子套到了自己的手上,又让徐嬷嬷将这一桌子的小玩意仔细收好,随后便带人朝着御书房去了。

在帝后二人商量着事情的时候,言笙这边也派人喊来了广宁公主,两人坐在罗汉床上翻看着写满证词的信纸,言笙把今日在宫外徐霁川那里了解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广宁公主翻看着一张张证词,整颗心犹如跌进谷里,果然是这样。

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竟生出几分悲凉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天家公主,可是她的父皇却为她择选了这样一个驸马,而她的母妃竟也极为满意,若不是自己求助于昭宁,八成就要闭着眼睛嫁过去了。

“皇姐,今日我和徐公子聊完后,拜托了他另一件事,若是此事能做成,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向父皇退亲了。”

闻言,广宁公主抬头望向言笙,眼里满是希冀,看着广宁公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模样,言笙也不瞒她,便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了自己和徐霁川的计划。

罗俊彦既然本性便是始乱终弃,那么言笙便赌他有一就有二,她和徐霁川商量的是,既然先前已经和离的证据难以坐实,那就造出来一个新的证据来给皇帝看。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广宁公主便有些坐立不安,“昭宁,此事风险太大了!若是一个不小心,表哥的名声便极有可能受到影响,他马上明年便要下场参加春闱,若是因此事牵连了他,那我——”

“皇姐,”言笙把广宁公主按回坐下,“我同他说过了,他是愿意的。”

“徐公子说,因着当年徐家没落,这么多年以来让你和娴妃娘娘都受了不少委屈,徐家上下一直心中有愧,女子婚嫁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作为兄长,愿意为你出这个头,此事只要小心谨慎些,便不会出乱子,你得相信他。”

虽然言笙如此说,可广宁公主心里还是充斥着不安,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表兄和妹妹都在为自己的婚事出力,她不能不知好歹。

姐妹俩一时之间你看我我看你,竟谁都说不出话来,偌大的正厅只能听到夏夜晚风拂过珠帘的叮当声响。

半晌,言笙开口道:“这已是最好的办法了,退一万步讲,若是此事当真没办成,那我便替徐公子出面解释,就说是我任性妄为,或是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断不会因为这事让徐公子的仕途受到影响的,但那都是后话了,在此之前,我们总得试试,不是吗?”

广宁公主低头笑得苦涩,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为她自己的无能为力,为婚姻决定女子后半生的悲哀,为她虽是公主,却依旧无法决定自己今后携手之人的无奈。

窗外月光皎洁,银色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能照亮塞北大漠、山川湖泊,也能照亮阖家团圆、千里婵娟,但却唯独无法照亮这世俗困苦与进退两难。

言笙这一夜几乎未眠,因着回宫前在马车上扭了脖子,这一晚是怎么睡都睡不踏实,翻来覆去一整晚,好不容易天快亮的时候睡着了,结果又睡了个落枕,因此今日的早膳言笙都是歪着脖子让云棋喂着吃的。

用过早膳后言笙便歪在了美人榻上,想着能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结果睡意刚上来便被人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