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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1 / 2)

作品:《今天也想让公主做我嘴替

言笙有些呆呆地看向广宁公主,看着她面上鲜活灵动的表情,好似感觉重新认识了一番,良久,她展颜一个十足欣慰的笑容。

“真好。”

广宁公主被她突入其来的感慨搞的一头雾水,“什么?”

言笙抱着她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臂膀上轻声道:“就是感觉,这样有生气的阿姊,真好,好似经历了这件事后,阿姊的情感都比之前丰富了不少。”

“大抵是有你在阿姊身边吧。”广宁公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我们昭宁,就像一个小太阳一般,一直陪伴着阿姊。”

言笙抬头和广宁公主对视了一眼,姐妹两个眼里闪动着的皆是为彼此的欣喜,“哦对了,”言笙坐直了身子问道:“徐霁川那边怎么样了?”

“你宫里还递不进消息吗?表兄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被舅父罚着跪了几日祠堂,又挨了几板子几鞭子的,听祁连说,伤的倒是并不重,但是薛三公子那边许是出事了。”

“薛纪淮?”言笙纳闷道,徐霁川是因着家法森严,那薛纪淮又是为何?据她所知,豫国公向来对这个三儿子极少约束管教。

“是,”广宁公主脸上显出几分惋惜来,“在你病的这些日子里,豫国公府因贪墨敛财、收受贿赂之罪被御史台参了个体无完肤,父皇派刑部去查了豫国公府的家产,结果确实有蹊跷。”

“原本都要收监调查了,结果半月前,薛三公子突然回京,向刑部和大理寺表明那些并非豫国公府的家产,而是他生母的嫁妆,先夫人去世前留下遗嘱,她的所有嫁妆都归薛三公子所有,但豫国公府也不知怎的竟然将这部分挪到公用里。”

听到这,言笙没忍住拍了下桌子,桌面的茶盏叮当响,“这也太过分了。”

“还没完呢。”广宁公主摇摇头,“原本薛三公子的证据已经很充足了,但是豫国公那边的说辞竟和薛三公子的完全不相同,父子俩就差对簿公堂了,最后还是母后出面,维护了先夫人的名誉,将这部分嫁妆言明归到了薛三公子的名下。”

“但因着这件事,豫国公府很是大闹了一场,听说薛三公子现在正在跟豫国公吵着要分家呢。”

言笙倒是没想到,薛纪淮的家里竟然是这么乱的情形,想来他回京之前,肯定也是因着受到牵连四处奔走,这才耽误了日程,以至于皇帝早已派人清点了家产,若不是皇后出手,怕是薛纪淮母亲的遗产就要填给豫国公府了。

“那,不对啊,”言笙忽觉不对,“薛纪淮他都没成家,他怎么分家?就算他想分家,他头上几个哥哥愿意吗?”

广宁公主耸耸肩,“薛家的事情一团乱,你若是遇到九兄,倒是可以问问他,他和薛三公子往日里玩得极好。”

燕王?

同广宁公主聊了半晌后,见她退婚之后精神不错,也没有因为娴妃受到什么影响,言笙便也放心不少,于是便打道回了九畹宫,只是刚进殿门,便瞧见燕王坐在正厅喝茶,云琴立于旁侧给他续杯。

“嘿。”言笙笑了出声,真是禁不住念叨,方才刚聊到他,这人就来了,她走上前去,抬了抬下巴问道:“九兄,你这每日里是闲的发慌?还是上京城的儿郎们不带你玩?我今儿个早上刚见你,你这会又在我宫里,除了我这九畹宫,九兄就没有别处可去的了?”

“瞧你,”燕王被她打趣倒也不生气,他放下茶杯冲着言笙道:“看来宫中的传言是真的,小昭宁果真与往日里大不相同,这嘴皮子如今是半分也不饶人。”

说着,他便拉长了音调,一副慵懒的口气说道:“原本还想着,带你出去玩玩,既然昭宁觉得阿兄烦,那——”

“诶!”言笙拽住他的大氅,“去哪?”

燕王低头看着自己大氅被一只小巧莹白的手拽住,得意地勾起嘴角,随后便将那手一把抓住,拽着言笙就朝着宫外走,“这你就别管了,跟本王走就是。”

往日里言笙偷偷出宫,走的都是西北角门,如今跟着燕王的车驾,倒是可以从正西门自由进出。

坐在马车里,一路上的颠簸令言笙不禁皱起眉头来,她转头看着燕王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便深觉他这样子确有几分欠打。

但刚侧过头,她便想起了广宁公主和她说的,燕王和薛纪淮关系极好,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九兄,可知道豫国公府的事情?”

燕王正闭眼假寐,闻言眼皮子也不掀,“什么事?”

“薛纪淮......的事。”

听得这话,燕王却瞬间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言笙,“昭宁问季淮的事情做什么,难不成,妹妹想招他做你的驸马都尉?”

“九兄!”言笙将他一把推开,“九兄整日里可否有点正形?若是再这样,下次见到八兄,我可就要告状了。”

“得得得。”燕王冲她摆摆手,“你就知道拿八兄压我,我不同你计较。”说罢,再次闭上了双眼。

言笙朝着他的位置坐近了几分,“所以,九兄知不知道啊?”

“你想知道什么?”

“薛纪淮,和他母亲?”

燕王睁眼看向她,眼神里满是狐疑,“你怎会对他家的事好奇?”

言笙有些愧疚地说道,“嗯......我,我之前闯了祸,三郎做朋友的够意思,他帮了我不少,但是因着帮我好像错过了家中的要事,半月前,听说他母亲留给他的嫁妆被国公爷充公用——”

“又是那个老爷子。”燕王只是话听了一半,便气不打一处来地踢了下对面的横梁,缓过神后又怕吓到言笙,便同她解释道:“豫国公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