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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1 / 2)

作品:《今天也想让公主做我嘴替

比起第一次布施的兴奋,第二次布施回来后,言笙只觉自己极度疲惫,刚一迈入九畹宫的内室就奔着床榻走去,云棋在后面紧忙跟上。

“殿下,殿下将外袍除去再歇息呀。”但言笙实在管不了那么多,几乎是倒头就要睡,她朝着床上便扑了过去,但因着脚下没留神,一个不小心就在脚踏旁被绊倒了。

“哎呦。”言笙揉了揉被撞疼的脚,泄愤般地用力捶了下床榻,云棋赶过来就瞧见言笙吃痛地坐在脚踏上。

“殿下,您还好吗?”云棋关切地问道,“都怪这破——”言笙一脸怨念地看向那床榻,却在转头一瞬间被床上的物件吓到了。

那是个扎满了银针的布娃娃,上面脖子挂着一条长长的红线,言笙顺着那红线向上望去,只见它绕过床顶的横梁,言笙打量了一下,猜测是自己刚才摔倒那一下,或是捶床太过用力将这东西震了下来。

“啊——”云棋倒吸一口冷气,“殿下!”

言笙连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站起身,观察了一下那娃娃,通身被扎满银针,上面却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贴上生辰八字,比起巫蛊之术,这个娃娃更像是银针的载体,言笙沉思片刻,冲着云棋伸开手:“把你的帕子给我。”

云棋闻言将一柔软布料放到言笙手中,言笙将那帕子垫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捻起那只娃娃,主仆二人坐在桌子上围着这娃娃看了好一会。

言笙瞧着那银针上好像是有颜色的,但却没法确定是什么,于是她转头对云棋道:“去把云书叫过来,莫要惊动旁人。”

“是。”云棋出去后不过一小会,便将云书带了进来。

见云书过来,言笙抬了抬下巴,示意云书看桌上的这布娃娃,“这是刚刚从我床榻上面掉下来的,你来看看,这针上是不是有蹊跷,不要用手碰,我总感觉这针有毒。”

云书闻言紧皱眉头,她靠近那布娃娃仔细端详起来,在云书观察的这几分钟里,言笙和云棋都恨不得屏气凝神,就怕打扰到云书。

九畹宫的琴棋书画可以说是各有千秋,皇后在为昭宁公主准备贴身侍女时,几乎是将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

云琴熟知宫规礼仪、认识京中所有名门望族,能够确保昭宁公主在这方面随时有人提醒;云棋机灵通透、反应极快,跟在昭宁公主身边能时刻保持警醒;云书通晓诸多隐秘技能,在入宫前身处江湖,比起宫中人了解更多世人所不知晓的事情;云画虽然年龄小,但却对昭宁公主极为忠心,性格活泼且擅打听,皇后便将她交到云琴手中,有意培养扶持。

因此,若是言笙遇到这样的问题,下意识便会想到云书。

云书观察了片刻后,又起身走到床榻边,问道:“殿下方才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东西?”

言笙闻言连忙走过去,指了指上面支撑床幔的横梁,“就是这,那红线的另一端绑在这上面。”

听她如此说,云书不禁皱了皱眉头,“殿下这些日子以来,是第一次发现这东西吗?”

“对。”

云书冲言笙拱手道:“殿下,咱们之前或许查错了。”

“何意?”

云书指了指那布娃娃,又指了指那横梁,“这布娃娃上面的针,应当是在一种药水中浸泡过的,但奴婢如今没办法确定是什么药,这东西既是悬于横梁之上,应当是因为行此事之人,平日里没有太多机会靠近床榻,因此才将这东西做成机关,挂在那上面。”

“但若是能触及到床榻,即便不是这内室之人,怕也是咱们宫里的,因此奴婢猜测,是咱们九畹宫出了内鬼。”

这一番话使得言笙心中一凛,她穿越过来已有半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卷入宫斗之中,她思索片刻后问道:“若是有韩王的助力,你可否能将这药查清楚?”

“能。”云书点头应道。

“云棋,你带云书走一趟燕王府,到了年底,朝廷就快休沐了,想来八兄应当和九兄在一块,此事切记不能让外人知晓,你去了就说是我有东西要让九兄帮我买,找准时机再和八兄提及此事。”

言笙看了眼那布娃娃,“至于这个,怕是要让云琴进来一趟,她手巧,或许能复制一个差不多的布娃娃,既然已经引蛇出洞了,就不能在这时候打草惊蛇,这东西等你们查清楚后,还得归回原位。”

“是。”两人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听言笙如此说便立马忙开来,云琴在看了这布娃娃之后,很快便复刻出了一个近乎一样的布娃娃来,又取来了各色银针,从中挑选出与其最为相符的那一种,将复刻的布娃娃扎满银针。

待到云琴将复刻的布娃娃归回原位后,云棋也带着云书出宫直奔燕王府,言笙站在床榻之侧,瞧着那横梁之上的布娃娃,心中难以平静。

这位置选的极为隐蔽,若是躺下,因着视觉差异和横梁的遮挡,她根本没办法确认这东西是哪天放上去的,况且这些日子,她不是跟着燕王出去玩,就是跟着沈庭琛出去布施,每日回来极累,根本没能注意到这一处。

言笙扶着床榻边缘缓缓坐了下来,这事,到底还是他们百密一疏,但是能够进到自己内室的宫人,其实并不多,她回想了一下除了四姝外所有能进来的宫人,每一个都是她平日里以诚相待、且不曾苛责的,她再抬头看了一眼那闪着寒光的布娃娃,只觉无限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