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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驾(1 / 2)

作品:《今天也想让公主做我嘴替

徐霁川突然扭转的话锋,也让罗俊彦的笑凝结在了脸上,徐霁川也不理他,继续朝着上首说道:“那晚,草民同薛纪淮是在一处的,原本我二人在长街上同友人一起同游灯会,却不想突闻薛宅有歹人闯入,我们便迅速折返回了义归坊。”

“在义归坊中,薛纪淮同罗俊彦在屋内扭打做一团,而草民则是在门外拦住罗俊彦所带来的打手,以防他们进去再对罗卫氏与罗氏子痛下杀手,草民站在门口,目睹了他二人扭打的全过程,但他二人没有扭打多久,罗大人便带着人仓皇出逃。”

“草民与薛纪淮见状,便带着家中尚存的护院策马追了上去,我们一行人一路追到京郊,在京郊通往冀州的一片树林当中停下,我二人便是在那里同罗大人起了口舌之争,因此,罗大人所言,其中我与他有口角为真,但地点却并非是在酒楼。”

罗俊彦闻言神情大变,徐霁川竟然敢在公堂上,如此明目张胆地提起京郊那段路,他难道就不怕将燕王牵扯出来吗?

但下一秒,徐霁川就给了他答案。

“那夜在场之人有草民、薛纪淮、吾二人小厮、及家丁护卫十数人,这些人皆可为草民之言作证,那夜我与罗大人的确有过争执,且,罗大人掀翻了草民的坐骑,以至于草民跌落下马,若不是薛纪淮护住草民,草民这会,怕是早已身负重伤。”

罗俊彦瞪大了双眼,徐霁川竟然抢了先手!

他这会说了坠马之事,便是夺了罗俊彦再提及燕王的机会,顺势断了他的后路,若是罗俊彦非要将燕王扯进来,便势必需点名道姓说出燕王的身份,但明知燕王身为皇子却敢对其下手,光是这一点便足够判他死罪。

大理寺卿看向薛纪淮,问道:“他说的可属实?”

薛纪淮拱手道:“回大人,徐霁川之言,的确属实。”

刑部尚书适时出声:“那二审之时,你为何不说?”

“大人明鉴,草民与薛纪淮自小情同手足,他因怕牵连在下,故而二审之时心有犹豫,但草民在得知此事后,愿为他与罗氏子上堂庭证,草民以为,罗大人作为学子之榜样,有句话说的极对。”

徐霁川的目光落在罗俊彦的身上,轻启薄唇:“身为学子,熟读我朝律法,心中必是相信,这公堂之上能还被害者一个清白。”

“好!”也不知是堂下哪边的旁观席当中,突然有人叫了声好,随即便是众人对徐霁川的行为开始赞赏,有说他重情重义的,有说他身具读书人的风骨,这些话落在罗俊彦的耳朵里,令他心性大乱。

原本这些话术是自己拿来对付幺幺的,如今却被徐霁川当做回旋镖利用了一把,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这会变成了利刃扎回他的身上,他努力平稳住心绪,试图从徐霁川的话中找出除了燕王以外,还可以为他所攻击的弱点。

“大人,方才徐公子自己也说了,他同薛纪淮情同手足,下官以为,此证言有待查证。”

“啪”,大理寺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罗俊彦,你莫要蛮不讲理,凡是牵扯本案之人,但凡出庭皆有干系,依你所说,非要寻来同原告无关之人,其言才可作为证词吗?”

罗俊彦拱手道:“大人,并非下官狡辩,薛徐二人,一个救下了罗氏子,一个又下官有恩怨纠纷,他二人之证言,如何能在不经查证前便算作定论?”

“你的意思是,你与徐霁川曾有恩怨?”刑部尚书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惊讶于罗俊彦居然敢将上京城权贵圈子缄默不言的那桩婚事,当成他在公堂之上为自己辩驳的筹码。

果不其然,罗俊彦颔首称道:“徐公子曾因广宁公主与下官曾有婚约之事,而对下官心生怨怼,此乃人之常情,下官亦能理解,但若是将徐公子之言作为呈堂证供,怕是不妥。”

徐霁川冷笑一声反问,“罗大人若是与广宁公主定下婚约,你我应当是表郎舅的关系,我又为何要对你心生怨怼。”

“自是因为,徐公子误会了我与卫氏女的关系,大人明鉴,下官早已与卫氏女解除夫妻关系,被圣上赐婚之时,下官并无妻室,但徐公子却因下官曾有妻室,而对下官心生不满。”

罗俊彦虽是冲着上首回禀,但上首之人却没有一个敢接他话茬,这话他们两个作为当事人想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事,但他们为人臣、为主审,婚姻之事却并不能随便妄言。

“罗大人,慎言,你与广宁公主的亲事早已解除,且如今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圣上与娘娘已经在为公主挑选驸马了,你此时攀诬公主,该当何罪?”

“哦,”罗俊彦自嘲地笑了笑,“是了,是下官口无遮拦,忘记了自己未能得公主青睐,不过,大人容禀,下官只是为了说明同徐公子之间的恩怨,并无他意。”

罗俊彦说完这话,面上凄苦一片,像足了高门贵婿不被看重,被一脚踢出来的模样,这话自他口中说出,在外人眼里便是十成十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