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5:改观(1 / 2)

作品:《只想成为神兽的我被魔女收养了

布袋展开后,呈现在他们视野中的风景画中的女子,应当就是先前拜访魔女小屋的那位苍老、皱纹满面、青春年华不仅不再,甚至于会令目击者感觉压根从未有过“年轻时期”的那位老妇人了。

“不愧是艾瑞丝太太的手艺。”诺卡对上方诺的目光,蹲下身,将内外颠倒的布袋递到小兽的鼻子底下,“她在村里开了一家布店,经常用边角料给孩子们做这样的小玩意。”

“除了装东西用的袋子外,书包,笔袋,娃娃还有配套的衣裙……都是她擅长缝制的物品,对于学龄阶段的小孩们来说,她比魔女还要‘魔女’。”

也就是说,一个没有能力的老太太,在“制造奇迹”上甚至能媲美身为“能人”的魔女吗?

方诺眼睛一亮,虽然不是很能想象出年轻人所描绘的画面,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无法掌控灵力却能施展奇迹”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怎么感觉你想的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呢?”诺卡盯着眼前的小兽,小兽则满眼冒着星星地看着他、期待他继续讲述下去。

“你这家伙,”人类嘴角上扬,伸手搓了一把小兽头顶的毛发,随时都在尽自己所能地挑起对方的怒火,“眼神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那位鸢尾花太太,憎恶魔女的原因,是否与她能制造奇迹有关呢?

人类这个种族莫非也有秘法传承,能让他们跳过“熟悉灵力、吞纳灵力,掌控灵力”的循序渐进的步骤,直接得出“编织出奇迹”这个结果?

然而很快,诺卡就用言语为激动起来、心中暗叹“外面的世界果然无奇不有”的小兽泼了一桶冷水:

“艾瑞丝太太只是一介普通人,有传闻说,她曾坠入一段跨越她将近一半人生的漫长爱河,这让她勇于踏出山之村这座‘舒适圈’,去往外界追求梦想,实现自己的价值。”

“呵呵,没有人知道她经常绣在作品上的那位男子的身份。”诺卡故作深沉道,“但是村里的人们都说,他是艾瑞丝太太仇恨村中新人的渊源。”

“有一说,他是艾瑞丝太太的儿子,在一场妖兽袭击中被魔女漠视而丧失了性命。”

“有一说,他就是那位老太太的恋人……”诺卡沉吟道,“老太太依偎在他的身边,仿佛就变回了刺绣画里的小姑娘,但是他终究离去了,老太太便愈发衰老。”

你说这么多,和魔女又有什么显著的联系?

方诺往地面上磨了磨爪子,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示意人类有种继续扯。

他可以听,当然也可以撇下人类跑掉。

“在我们的魔女决定在村外久住之前,我记得艾瑞丝太太还很精神,四肢都很灵活,既能下田,还可以往山上跑。”

诺卡顿了顿,眼神闪烁,似是在酝酿合适的话题。

“冬天来临之前,她常常跑进山里,一待就是一个白天。”

诺卡借这段话抒发了他对自己埋骨深山的父母的怀念之情,表示那时候王者巨熊还未接近这座山村,村庄周围除了时不时会碰上树妖外,大部分地区都比较安全。

“她在过去的村人与妖兽——那时候,我们还把它们尊为森林中的神明,并且视自己为‘神明’的子民或是信徒,甘愿无条件承受‘神明’的愤怒——她对这段关系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如果没有我们的魔女,相信艾瑞丝太太会是第一个提出‘神明’其实就是会耍把戏的动物的人。”

不懂得如何使用灵力的人类,目光短浅,把什么都认作是能够被模仿的伎俩、把戏……有功夫考虑这些,还不如抓紧时间拓宽自己的视野。

方诺“哼”了一声,在心中又参了面前的人类一笔。

话说……山之村中的“教会”,莫非是建设在他们的无知、他们对山脉里其他妖兽家族的崇拜上的吗?

那还真是个“好笑”的缘由,还说什么愿意忍受“神明”的怒火……其实就是单方面遭到袭击吧。

微渺的笑意在方诺心中转瞬即逝,他很快就对这座人类领地过去面对的情况笑不出来了,在他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兽族“弱肉强食”的传统作风,而相对于人类,离开家族的自己显然要更弱小。

他可不想打不过别的妖兽,就转而去崇敬、供奉对方。

魔女的到来对于这座落后的山村,确实是一件好事,只是,那位鸢尾花太太明明已经踏出了固步自封的局面,愿意认识外界、提升自己……她又因为什么要与魔女交恶呢?

诺卡接下来的话语给予了他一个参考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