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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西泽尔的冷漠(2 / 2)

作品:《死遁成了白月光![虫族]

裴怀清心知是为什么,家里的温控装置根本没有问题。

不过他一开始没有让艾赛亚直接离开也是抱了别的心思,因此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艾赛亚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犹豫了一下说:“您没有安抚西泽尔上校么?”

裴怀清由他这句话联想到刚刚的场景。西泽尔躺在床上的时候眼中已经布满了水汽,军装更加凌乱地搭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锁骨和胸膛……原本平息温度的脸再次烧红。

“没有,我给他准备了一箱的抑制剂,不够还有。”

他三皇子财大气粗,附近商店的抑制剂他都为西泽尔承包了。

艾赛亚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可眼光躲闪的裴怀清没有注意到,红着耳朵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艾赛亚掩住复杂难言的表情,回复:“是这样的,您家的温控装置没有问题,可是我却发现了别的安全隐患。”

“安全隐患?”裴怀清讶异地看着他,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一副困扰的神情,看起来很适合被捏一捏:“怎么会?这里是请了十几个皇家园林师和建筑师共同修建的。”

“是啊,所以那群混蛋有些时候只会注重所谓艺术的美观,却不考虑现实的情况啊。”

艾赛亚吐槽了一句,很快为裴怀清介绍:“您看,您家是复式结构,一共有五层,主要排气装置应该主要安装在居住所用的二楼才对嘛,防止有不长眼的雌侍和雌奴对您动手动脚,可他们却独独没有在二楼安装!”

裴怀清不懂这些,他前世也就是个破画画的,尤其虫族的排气装置和那啥有关,一听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毕竟在虫族,雄虫在体能上才是弱势的那一方,尤其雌虫还有信息素的存在,可以勾起雄虫的情·欲。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换吧。”裴怀清毫不在意地说。

“保证完成任务。”艾赛亚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不过,本皇子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您问吧,艾赛亚一定知无不尽。”

“我想问的是,如果一个雄虫不想和自己的雌君……额,上床,只是单纯的精神力抚慰,对于重度血脉紊乱患者来说,是足够的么?”

裴怀清总算说到了自己想说的。

这些东西太过隐晦,他到星际网上搜索查询也没个定数,毕竟像西泽尔那种程度的血脉紊乱,在虫族也是少有的,他觉得询问一个雄虫也许会更方便一些。

“这……您有时间可以试试。”艾赛亚眼神闪了闪,“不过您为什么要问这个呢?难道您对西泽尔上校……”

“不,没有。”裴怀清害怕再次被提醒ooc,赶紧说道:“我只是想要……嗯,你知道,情趣嘛,像他那种雌虫,我最后肯定会和他离婚的。”

西泽尔估计恨死了他,皇室害死他全家,还把他嫁给了自己,他可能不止想离婚,还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抽筋呢……想想就好恐怖。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虫族的人听来,就是裴怀清迟早会抛弃西泽尔的言论。

艾赛亚忽然笑道:“我明白的,雄虫都是这样嘛,喜新厌旧是天性,雌虫只要能生下宝宝就好啦。”

裴怀清忍不住问:“你也是这样的?”

“我?”艾赛亚指了指自己,又摸了摸后脑勺,不大好意思道:“我还没有遇上喜欢的雌虫呢,等遇上了再说吧,不过我感觉我也是那一挂呢。”

裴怀清眨眨眼,他知道虫族里的雄虫人品基本都不怎么样,但也无法对此评价什么。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裴怀清下意识抬眼去看二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刚刚那里经过了一个影子,揉了揉眼睛却又没看见了。

空气里一抹空山新雨后的气味一闪而过,就被一楼的排气装置一扫而尽,没留下半点痕迹。

艾赛亚还是那句话,配上羞涩的笑容:“保证完成任务。”

裴怀清还是很信任皇家专属维修员的,他将艾赛亚的信息录入,放出一些权限,约好过几天装修,便再次上了二楼。

在他身后,要离开的艾赛亚忽然顿住脚步,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对裴怀清的背影说道:

“三皇子殿下,不知道您是否看了出来,但西泽尔上校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正处在强制发情期,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为他做一些基本的精神抚慰,或者去看看他,不过上床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啦。”

最后一句话听得裴怀清脚步一顿,差点摔倒。

但仔细想一想,好像很有道理。

于是裴怀清往自己房间走去的脚步转变了方向,开始朝着西泽尔的房间走去。

艾赛亚等他走进西泽尔的房间,离开时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一进房间,裴怀清就想把艾赛亚重新叫回来。

这信息素的味道也太——浓了吧!

裴怀清苦着脸,这具身体是系统改造后人类和雄虫的结合体,对信息素的感应力其实并不敏·感。

但饶是谁也抵不住这满屋子的信息素啊!

他迅速让AA手动清除气体,捂着鼻子赶紧走到西泽尔床边,去查看他的情况。

西泽尔似乎连衣服都没有力气换,只能闭着眼睛没有意识般躺在床上,额角的白发搭在他的额头上,旁边摆着五支空瓶的抑制剂。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往那边望,上挑的眼尾颜色旖旎,冷冷看着裴怀清的时候,那双眼珠又像是一对没有感情的金色琉璃珠子。

裴怀清此时注意的却不是这个:

“你疯了!五支抑制剂,你不想活了?”

这次的愤怒有些真情实感,但同样分外无力。

西泽尔唇边泄出一丝凉飕飕的笑意,那是讥讽的前兆。

裴怀清这时却不知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手忙脚乱拿出托特法官给他的那支粉色的管子,连忙递了上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着急地看着西泽尔。

“这是托特法官给的,本皇子现在把它给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艰难地念着不要ooc的台词,但西泽尔却胸腔震动,无可抑制地轻笑了一声,那一脸的嘲弄就如同他看待那些利欲熏心的陪审团成员时一样,鄙薄又冷漠。

他倏然挥手打掉了裴怀清手上的试管,粉色的液体仓皇地蜿蜒了一地。

西泽尔不顾手环红色的警告,转过头去,懒得再多看裴怀清一眼,轻声又冰凉地说道。

“滚。”

裴怀清愣了,他委屈地咬着嘴唇,蹲下身把试管捡起来,可是为时已晚,什么都没有了。

呜,他又被西泽尔讨厌了……

从一开始就存在的眼泪在这一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