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挑衅西弗勒斯，哥谭敢对西弗勒斯放嘴炮的反派现在瞅一眼‘巫师’就浑身发抖，天呐。

但是不得不说，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道歉，达米安，”布鲁斯面色严肃：“这是你哥哥。”

“……tt”高傲刺客绝不道歉，即使被按住脑袋。

西弗勒斯觉得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欠揍的小鬼了，但是已经修身养性的蛇王大人选择无视他。

即将年满十一岁的戴维·肯特左看看右看看，对新弟弟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戴维从三岁开始就一直住在韦恩庄园，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如的天生阿尼玛格斯，他始终只能和韦恩庄园的大哥哥们玩。

大概长到八九岁，戴维才逐渐掌握住阿尼玛格斯的变形技巧。他亲爸克拉克·肯特、继母露易丝·肯特和干爸布鲁斯·韦恩开完一场旷日持久的家庭会议之后，大人们最终决定让他自己选择。

戴维当然选择和自己最爱的西弗勒斯哥哥贴贴。所以即使是现在，他大部分时间也居住在哥谭，克拉克和露易丝偶尔跑来看他，周末的时候他也会回农场探望玛莎。

小时候的戴维就特别喜欢粘着西弗勒斯，尤其是粘着西弗·小蝙蝠·勒斯，小孩很清楚全家只有他和西弗勒斯可以变成动物，这让戴维觉得自己和西弗勒斯是同一类人——虽然小时候他坚定地认为全家只有他和西弗勒斯不是人。

当时才刚满五岁的戴维悄悄问过西弗勒斯：“西……西弗勒斯，你告诉我，我们两个不是人对不对？”

小男孩那双酷似大都会吉祥物的清澈蓝眼睛里盈满一泡泪水，双手垂在身侧崩直，小胖拳头捏得紧紧的，每根头发丝儿都在用力。他憋红了一张小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作为家里最小的男子汉，他不可以哭哭。

但是他最终还是不小心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戴维：t口t

因为戴维又回想起来今天晚上的家庭聚餐，他不仅没控制住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变成蛇蛇，还因为偷偷去喝迪克大哥的可乐而不小心掉进了超大的夜翼logo可乐杯。

最惨的是，因为他体型太小且夜翼的杯子太大的缘故，蠢大哥迪克并没有发现他。

他差点被大哥一口吞进去。

真是吓死蛇蛇了。

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咬住迪克的鼻子尖儿，他就被大哥生吞了！

听到戴维疑问的西弗勒斯沉默了两秒。

这话听起来真的很像在骂人。

但他也很难和一个五岁小孩解释清楚阿尼玛格斯、巫师和麻瓜的区别，于是他只能告诉戴维：“……我们只是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而已。”

戴维：不……不一样的地方是指品种不一样吗？

可是他和西弗勒斯的品种也不一样，呜呜呜，他是蛇蛇可西弗勒斯是小蝙蝠——他们甚至连被放在同一条食物链上的缘分都没有！就连克拉克和布鲁斯都不能变成蛇蛇！

年纪小小的戴维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他是克拉克和布鲁斯联手捡回来的！可能他们一开始只是想养只宠物！可是最后他不小心变成人了，所以现在是儿子不是宠物了。

当然，克拉克或者布鲁斯都对他超级好，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戴维想了很久，他觉得他应该也有个会变身的亲生父亲，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他弄丢了，大人们一定是怕他伤心才选择不告诉他的，所以作为一个听话的好蛇蛇，他决定装作不知道。

直到时隔三年再次来美国玩的布莱克先生出现在韦恩庄园。

戴维第一次见到西里斯的时候才三岁，他早就不记得会变大狗子的黑发男人了。

“这是小戴维？好久不见！”西里斯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大吼一声，然后变成黑狗准备来一个阿尼玛格斯之爱的贴贴。

戴维：瞳孔地震！！

可怜的小孩用他仅有的常识飞快做出了判断：头发都是黑黑的，还都有点卷，眼睛都挺大的，虽然颜色不一样。

“呜哇——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