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些年，甚至不用太久，新人换旧人，一个时代的结束和新的崛起，注定又会有很多老人在大道路上死去。

想着这一点，脑海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雯雯来到后院，同样望着天空默不作声。

沈玉说道：「急了没有？」

余雯雯坦然摇头道：「既然都输了，那么还急什么？」

说完盘膝而坐，将古剑放在膝间。

这些时日她其实一直都在反省那一场战斗，但真的没有什么气馁挫败的情绪。

道理很简单。

因为真的打不过。

修行年月的差距，魔域天地的压制，自身剑道的理解，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影响。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修行下去，到达可以弥补这一切的地步，才能将那一次失败给还回去。

「干的不错，两次都没有让我失望。」

沈玉流露出一丝微笑，说道：「第一次是在城墙下，没有迫于压力或者所谓的面子强行用处极境，其实更重要的是，那时就算你强行用出，在我看来仍然胜算极小，极有可能照样会被那罗刹神祇后代打败，到那时后果才算严重，甚至你的道心都会有不可逆转的动摇。」

余雯雯神色平静，问道：「第二次？」

沈玉抬头，说道：「就是现在。」

随着这几日九大圣地传人接连破开上三境关隘，即是被黎一所逼，也是自身灵力压制已到圆满。

而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余雯雯仍然不闻不问，毫不在意，在沈玉看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有很多人一步慢，便认为步步慢，但殊不知修行不是抢先便可，一步错便会满盘皆输。

「你天赋异禀，在道宗又得天独厚，一路走的太快，而如今刚好有机会输一场让你慢下来，其实是好事。」

沈玉说道：「接下来的路，对于你而言才算最为艰难，所以尽量走的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