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异能啊。”中也心想。

中也向闭着眼睛倒在海水里的太宰治游去，然后抱着他的身体把他带回了岸边，海水退潮了，多余的海水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flower-k2冷脸看着他们，比个两个手势，一句话也没有说。在那一刻中也好像感知到她的意思。

中也：“你不能说话吗？”

flower-k2没有否认。

她感知到自己的一生很短，所以姑且把之前的经历叫做前半生，她的前半生一直困在“笼子”里，那时候只能通过思想和话语把信息传递出去，现在她有了能够行走的能力和广阔的空间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躺在沙滩上的太宰治有了动静，激烈地咳出了海水，而后醒了过来，他醒了，也清醒了。

中也还在戒备状态，没有看太宰治：“喂太宰，你怎么样？”

太宰治顺了下呼吸，按住中也的肩膀向前一步，冷静地说：“如果我们把你抓回去，你就会成为告倒多诺万的证据，对吗？”

flower-k2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但仍然是在某种无谓的状态里。

太宰治接着说：“所以克斯贝拉小姐并不是真的文化者。换句话说多诺万倒台对你有什么好处？当初的实验室是多诺万的团结党一手办起来的吧，那你是报复还是这根本不是你能决定的，又或者说四年前实验室解散后真正接手你的到底是谁？是团结党还是说……国和党。”

中也严肃起来：“没记错的话，发出悬赏以及邀请你们来的是国和党吧。”

太宰治最后对flower-k2说：“我们现在要走，你还留有后手吧？”

他话音落下的一刻海水里又走出了一些人，他们和克拉贝斯的神情一样，麻木地前行着。

flower-k2并没有预知或惊人的感知能力，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她知道的途径全部来自于她所能控制的非自然异能者。

国和党会让她来做这件事就一定会留后手，而现在这些被控制的人就是后手。

中也迅速判断：“你还撑得住吗，变身状态能维持多久？”

那些人越走越近，flower-k2带着克拉贝斯站在外侧，那些人的异能都不能确定，但能确定的是这要是打起来应该是一场恶战。

太宰治反倒看起来轻松：“哎呀呀，难道今天就可以真的通向幸福的死亡之路了吗？不是和美女一起总觉得有些遗憾呢~”

中也轻嗤了一声，打断了太宰治突然的沙雕作态：“少废话了太宰，来之前你就有想过这个局面吧。尤里没有异能，敦多少都被现在的身体状态限制，芥川不适合这样的场面，只有你的人间失格不论怎样都没有区别，还有我现在的确是受限了，但你打的是我污浊的注意吧。”

太宰治笑了起来：“中也相信我吗？”

中也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起来了：“不然呢，能不能快点。”

太宰治从中也身后环抱住他，轻声说：“去吧chuuya。”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污浊的能力将一切覆灭，太宰治看着中也的黑与现在的黑夜相织碰撞，不同的异能与此却成了一组亮色。

这些人从实验室里长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变成了有心之人造物的养料。

最终耗尽力气的中也被太宰治横抱起来，离开了这片海岸，flower-k2没有阻止，反而看着倒下的非自然异能者们。

不知道是在看他们，还是通过他们在看自己。

文化者找错了，但还有另一种可能，还有别人或者他们最开始推测的方向是错的。

趁着天黑回到了公寓，中也还在昏睡，这时尤里拿了一个扁平却大的包装盒进来。

“你们国家的大使馆给我的，说是你们会有需要。”

包装盒拆开是面镜子，上面有一半都是蛛网状态的碎片，但是当镜子立起来却意外感觉它就应该是如此。

“大家。”

突然有声音传出来，确认过没有别人后，过了会儿镜子突然“亮了”，镜子里浮现出镜花的脸。

“镜花，怎么样能看见吗？”

镜子里的镜花揉了揉自己的脸，淡淡地说：“好像看不见。”

中岛敦憋笑。

又有声音，这次确认了是乱步的声音：“你做个鬼脸试试？”

镜花认真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