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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诗(1 / 2)

作品:《庶女高嫁

靠着对鲁班锁的新奇劲头,谢庭清又打起精神兴致满满的多看了几天书。

等他终于满意的从书房拿着自己的大作走出来,却发现院子里的下人都忙碌的抱着红绸与灯笼之类的喜庆东西。

“松酒?咱们府上有什么喜事要办?云安洗三的日子到了?”

谢庭清抓住正指挥着下人抬着一堆花盆路过的松酒,疑惑地问道。

松酒抓了抓头,“二爷,夫人昨日便吩咐下来了,说是过几天就是二少夫人的及笄礼,要宴请宾客大办一下。”

谢庭清闻言一愣,“及笄礼?她尚未及笄就嫁过来了?”

“对啊,您不知道?”松酒想起那场婚事也觉得仓促,“您病成那个样子,夫人急的就差去求神拜佛,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决定说成亲冲喜。”

“不过好在您最后可算是醒了,您都不知道夫人有多高兴。”

“只不过苦了二少夫人,不仅嫁过来名义上是续弦,就连婚事都一切从简从快了,婚服和头冠都是夫人叫人送过去的,要按照原本该有的礼数看,仓促又怠慢。”

“虽说只差一个月就及笄,但认真算来,其实也只算是个半大人。”

“本来因为婚事从简,二少夫人进门就已经惹人议论纷纷,若是这次及笄也潦草了事,岂不做实了咱家不重视她?即便是面上不显,背地里也会被指指点点的。”

松酒陪着谢庭清一起长大,平日里不怎么怕他,还随了他一副碎嘴子的性格,听到谢庭清问,便一刻叭叭不停的说了起来。

谢庭清不知不觉紧紧地捏着纸,他原本觉得这门婚事最委屈的是自己。

不仅毫不知情,还不能反抗。

虽说是与她达成共识,让她先当着自己名义的夫人,日后再另寻他法解决这桩婚事。

但在他心里,元青容一开始来说,就是个麻烦。

可现在看来,最委屈的是元青容才对。

与他成亲这件事,本身就让她备受指点,可日后随之而来的闲话还会越来越多。

谢庭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囫囵模样,也知道外头对自己的评说,但他向来不在意。

从十年前他就下定了决心,以后的每一日都要过得肆意妄为,不再被别人指着鼻子按在地上欺负。

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从没有后悔过。

人人听到他谢庭清的名字,不管背地里怎么咒骂他、嘲笑他,面上不还是会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谢二爷?

“二少夫人呢?”谢庭清沉默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慢慢问道。

松酒眯着眼望天想了一下,“应该和夫人在一块,夫人早早叫令仪姑姑过来请她去了,现下也应该是在一道才对。”

谢庭清便把那诗随便叠了叠塞进胸口,“那你继续弄吧,我去找她们。”

说着,人就跑远了。

谢庭清一路跑到宁心斋,发现除了一些忙碌的下人,祝玉其和元青容都不在家。

“我娘她们呢?”谢庭清随意拦住一个下人问道。

“夫人带着二少夫人去鼓楼街的金玉阁了。”下人小心回答道。

谢庭清烦躁的抓了抓脖子,啧了一声,转身又追着去了金玉阁。

祝玉其正在拉着元青容,要给她定做衣裳。

布庄最近新来了一批料子,颜色鲜亮,织料细密,正适合这种俏丽的小姑娘穿。

她想要不干脆就全都扣下来给元青容备着,再叫家里的裁缝多做几个花样,等及笄那天,叫大家都看看,她这儿媳妇有多漂亮。

祝玉其一边吩咐一边喜滋滋的想着,回头看着认真听话的元青容,更是觉得高兴。

诶,当初怎么生的就不是姑娘呢!

正在遗憾着,就看到大门口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了她那长得好看也傻的明白的小儿子。

“你怎么来了?”祝玉其奇道,“又惹事了?”

每次若是谢庭清见到她不跑,那保准是惹出事了。

“瞧您说的,”谢庭清不满道,“我就只会惹是生非不成?”

祝玉其没说话,但眼神确确实实的表示出了肯定的意思。

谢庭清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两句,才磨磨唧唧的说道,“我又不是来找您的,我找她。”

他抬手一指,指向身后安静看戏的元青容。

元青容眨了眨眼,“我?”

谢庭清伸手拉着她就往外走,“娘我找她有点事,过会儿再还给你!”

祝玉其倒也没拦着,只是笑着骂了句,“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布庄掌柜有眼色的过来作揖祝贺道,“恭喜,看来东家很快就又能抱孙子了。”

祝玉其于是笑的更加开心。

元青容跟着谢庭清走了几步,“二爷找我什么事情?”

谢庭清原本是一时脑热才追着找她,现在真的把她带了出来,反而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